音,響徹整個官道。
張山風對收錢計程車卒揶揄起來:“現在,你們還收費嗎?”
他當然不是吃飽了撐著,事後抖威風,而是笑眯眯的看著小兵,在思索能敲出多少油水!
勒索人者,終將被人勒索!
小兵樂呵呵的諂笑:“不敢,不敢!”
張山風笑容一收,冷眼看著眼前的小兵,冷聲質問:“擋道搜刮民脂民膏,收受不義之財,也就罷了,頂多流放三千里。
錦衣衛奉旨辦差都敢劫掠,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一邊嚇唬人,一邊心裡暗罵:不開竅的東西!
“張千戶,還請高抬貴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一旁一個老兵,將一個口袋不聲不響遞給張山風。
張山風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隨即張山風一揮手,指揮著大部隊,準備繼續上路。
此時!
遠處來了一隊人馬,有四五十人,為首者四十左右,騎著一匹烏黑寶馬。
為首者騎在馬上,高人一頭,很快認出牟斌。
他指著牟斌,大喝:“慢著!此人乃逃逸的軍戶,給我拿下!”
張山風喝住包圍而來的小兵:“住手,此人錦衣衛已經徵用了。”
他要搶在大張之前,將牟斌定性為錦衣衛需要的人。
這樣,才有藉口保下牟斌!
否則,光憑逃逸的軍戶,就可以當場將牟斌斬了。
為首者大怒,斥向張山風,“你是何人?膽敢包庇逃兵!”
張山風亦是大怒,硬氣回懟:“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想好了,錦衣衛奉陛下之命辦差,你是否要阻攔!
此人熟悉地形,身手不凡,被錦衣衛徵用了,做我等嚮導。
爾等莫要再做糾纏,耽誤了皇命,你吃罪不起!”
只不過,他的大怒是故意給人看的。
他在狐假虎威!
為首者臉上怒意消散,臉色難看,“既是陛下之命,可有憑證?”
“是陛下口諭,司禮監韋公公傳旨!”
大張帶著幾個錦衣衛走了過來,接過話茬。
為首者嘴角微翹,冷笑,“也就是沒有憑證?”
大張不卑不亢,冷聲回應:“既然你不信,我等可以各遣一人,同去京城查實。
只是今日之事,本千戶會據實上奏,定要參你阻攔錦衣衛為陛下辦事,違逆聖意之罪。”
他大約猜到來人身份,否則早就給拿下了!
錦衣衛可不是講道理的人,何時跟人這麼廢口水的?
就算是面對萬氏一族,大張也是不虛的。
他很熟練的運用了,錦衣衛的手法。
首先,就是一柄大帽子扣下來,先佔據有利的地位。
然後,管你什麼人,往皇帝身上扯,總能給你定個罪。
果然!
為首者並下馬,再不敢居高臨下,和聲的對大張說拱手:“那倒不必,既是陛下之意,本千戶自是不敢阻攔。
只是這位同僚,熟悉地形的嚮導有很多,本千戶可以幫你再委派。
還請給萬某人一個薄面,將此人留下,這個人情,他日必報!”
張山風上前,直面為首者:“要是不給你面子呢?”
這時候不能讓大張出言,他不能肯定,大張會做出什麼決斷。
畢竟,那個便宜大哥混錦衣衛多年,看似粗獷,實則油滑,八成沒有膽量,與萬氏一族作對。
所以,他率先出言,封死了大張的退路。
“那本千戶的姑姑,當朝陛下的妃子——萬貴妃的面子,你給,還是不給?”
為首者臉色漸漸變冷,雙眼微眯,凝視張山風。
張山風譏諷的一笑,悠悠道:“其實吧,我不怎麼想給萬貴妃面子!”
早晚要對上,為嘛要給面子呢?
為首者臉色陰沉的可怕,心中怒意沸騰:“你是何人,留下名號!”
他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小子的名字,告訴他的姑姑!
讓這個小子,長長記性!
張山風不急不緩的,從懷裡掏出三個信封,遞給為首者:“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有三封書信。
寫信的人,都不希望我出事!
你不妨看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萬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