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誓死追隨!”
張山風問道:“幾個人?”
“我夫人和兩個孩子。”
中年男子聲音依舊很低,顯然是餓了很久。
張山風將剩下的肉湯,和燒餅留給了中年男子,轉身找到福伯:“老頭,帶幾個燒餅,再添兩碗肉湯。”
然後,他和福伯一起,往中年男子指的方向而去。
他對中年人有所防備,所以叫上了福伯。
因為,福伯戰鬥力很強!
誰知道去了中年所指的地方,會不會衝出幾個山賊,把他給綁了回去,去做壓寨相公。
有福伯在,他才有底氣!
福伯的武藝,他是見過的,對付三五山賊,沒有壓力。
大張也被驚醒,看了一眼福伯,和張山風離開的方向,不是很放心,也叫了兩個醉的比較輕的下屬。
成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大張,看了眼邊瘋狂咀嚼燒餅,邊踉蹌往回走的中年男子,見對方不似賊匪。
但大張並沒有放下戒心,而是架著中年男子,跟在了張山風身後。
大概走了兩裡地,有間幾乎快要坍塌的破茅草屋。
張山風看見一個婦人,正在照顧一個昏迷的少年,旁邊還有一個少女。
婦人三十以上,容貌還算過得去,至少比周氏更有書卷氣質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讀過書的,更適合做媳婦。
只是此時婦人,臉上沒什麼顏色。
少年比之朱佑樘大,比他小。
當然,還比他要帥氣,已經餓暈了過去。
少女年紀比少年略小,頗為俏麗,眼神帶著一絲希冀的,看著端著碗的張山風。
要不,等會兒再來?
張山風想了想,還是算了,給少女遞上肉湯和燒餅,柔聲說道:“你爹,讓我送吃的給你們的。”
女士優先嘛!
那個少年,應該一時半會兒還餓不死,就讓他多餓一會兒!
出乎意料的是,婦人和少女看了眼張山風,並沒有伸手去接。
婦人倒是還有些力氣,摟著少年,將少女護在身後,警惕性極強:“我相公呢?”
張山風笑了笑,放下碗和燒餅:“他在後面,馬上會跟過來。”
他走的時候,看到大張攙著中年過來了。
不一會兒,福伯已經先到了。
大張等人正在靠過來,在打量著婦人和她的兩個孩子。
婦女看見遠處靠過來的大張,從錦衣衛服裝看出他們的身份。
於是問向張山風:“錦衣衛?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婦女神色有點慌亂,也有點慶幸,很複雜。
被兩個錦衣衛架著的中年男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擺脫了攙扶,衝了過來,就將福伯手上的餅和肉湯奪去,分給妻兒。
並安撫她們,示意張山風等人並沒有惡意。
“我乃錦衣衛千戶張山河,奉陛下旨意,調任廣東。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大張擺起架子來,還是有一套的。
而且在不知道大張只有幾十個手下的情況下,錦衣衛千戶聽上去還是很唬人的。
婦人和中年男子,有點不知所措,顯然被大張的一套聖旨,千戶,調任等詞語,搞得有點慌亂。
被大張裝到了!
倒是婦人先反應過來,慌忙下跪:“稟告張千戶,我們被人追殺,還請收留。”
中年男子也跟著回過神來,悲痛的留下眼淚,隨即對著大張控訴:“末將本是沔陽衛軍戶,曾官至百戶,後來向沔陽衛指揮使檢舉萬千戶,揭發沔陽衛吃空餉一事。
不想指揮使竟然也牽涉其中,反誣陷末將。
末將殺出重圍,不得已帶著妻兒逃離沔陽,一路逃到此處,盤纏用盡,一家人幾乎餓死,還望諸位收留!”
這就是個逃兵!
至於吃空餉,在大明並不是稀奇的事情。
不吃,才不正常!
所以,收留這家人,不僅有麻煩,反而得罪沔陽衛一幫人!
“萬千戶,萬貴妃的子侄?”
大張眉頭凝聚成川字。
他根本沒在意什麼指揮使,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萬千戶上面。
因為那個千戶姓萬,他惹不起!
反而那個執掌一方大軍的指揮使,大張還真不怎麼放在眼裡。
錦衣衛辦的指揮使不在少數,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