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猛然從一陣恍惚中醒來,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宮殿,雕樑畫棟在視線裡延伸,金碧輝煌的色澤刺得他眼睛有些生疼。
那閃耀的金色在陽光下像是無數只小眼睛在窺視著他,讓他心中不禁又添幾分慌亂。
宮殿裡透著一絲涼意,空氣有些乾燥,這讓剛醒來的他感覺喉嚨有些發緊,彷彿有細沙在輕輕摩擦。
他心中驚駭,手腳冰涼得就像被寒冬的冰塊附了體,他難以置信地轉動眼珠環視四周,耳朵裡似乎鑽進了遠處傳來的宮女們輕聲細語的低語,那聲音就像微弱的風在耳邊輕輕拂過,若有若無,卻撩撥著他緊張的神經。
當他意識到自己穿越成為皇帝,從恍惚震驚轉為思考當下處境時,周圍檀香的氣息彷彿變得更濃郁了些,原本那股寧靜之感此時卻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裹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試圖理清思緒,卻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道如何當好這個從未想過的皇帝。
他站起身,沉重的龍袍拖在地上,那龍袍的料子摩擦著腳踝,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是一個沉重的嘆息。
他的步伐略顯踉蹌,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一點踏實感。
他能感覺到小腿的肌肉有些緊繃,像是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同時,他覺得腳下的地面有些涼,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就在他準備邁開步子時,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門口。
“陛下,奴才福安前來侍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福安面帶恭敬,那臉上的神情就像被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每一道紋路里都寫著恭敬。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行禮,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像是一片羽毛飄落。
他的眼睛微微低垂,不敢直視李啟,嘴角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那笑容裡透著謙卑與謹慎。
此時李啟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凝重,福安的出現像是一陣微風,輕輕攪動了原本平靜卻壓抑的氛圍,讓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在胸腔裡“咚咚”地響得更厲害了。
李啟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揣摩。
這個名叫福安的內侍顯然對自己尊重有加,但自己卻一無所知,這讓他感到一陣不安。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矇住眼睛的獵物,周圍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福安繼續說道:“陛下,這是玄德宮,陛下平時起居之所。宮中的事務,奴才都會盡力侍奉。”
李啟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裡“咚咚”地響,像是在敲響警鐘。
他心知肚明自己必須儘快適應這裡的一切。
他開口問道:“福安,宮中的情況如何?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此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福安,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與探究。
他的嘴唇有些發乾,舌頭舔了舔嘴唇,嚐到了一絲乾澀的味道。
福安恭敬地回答:“陛下,宮中一切安好。只是朝堂風雲變幻,不少大臣心懷異志,陛下需要格外小心。特別是近日,宰相張肅大人前來覲見,似乎有要事稟報。”福安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看著地面,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十足的恭敬。
聽到宰相張肅要來覲見,李啟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冷了幾分,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他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檀香的氣息衝進鼻腔,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福安,那目光像是兩道銳利的劍,試圖穿透福安的偽裝:“福安,你先退下,本皇需要獨自思考一下。”
福安恭聲道:“是,陛下。”說罷,他躬身退下,輕輕關上了殿門,那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裡“咔噠”一聲,像是把李啟與外界的聯絡又切斷了一些。
隨著門關上,李啟覺得周圍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那種安靜彷彿有了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變得有些粗重,耳朵裡還回蕩著剛才福安說話的聲音,就像嗡嗡作響的蚊蟲,揮之不去。
李啟站在宮殿中央,心中思緒萬千。
他必須堅強,必須智慧,才能在這險象環生的朝堂中站穩腳跟。
他緊握雙拳,能感覺到指甲嵌入手心的微微刺痛,手臂上的肌肉也不自覺地繃緊,像是在給自己鼓勁。
此時他覺得宮殿裡的光線似乎暗了一些,陰影彷彿從各個角落蔓延出來,籠罩著他,讓他有些壓抑。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咚咚咚”,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