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
他知道自己穿越到大齊後,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如今密道之事,如同揭開冰山一角,讓他看到隱藏的巨大危機。
他深吸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他轉過身,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眼神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探究,沉聲道:“諸位愛卿,如今大敵當前,我大齊危在旦夕,爾等可有何良策?”眾人沉默不語,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彷彿一隻無形大手緊緊掐住眾人喉嚨,只有偶爾傳來的輕微呼吸聲。
福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福安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啟稟陛下,奴才……奴才雖負責玄德宮日常事務,但密道之事,奴才確實毫不知情啊!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從未想過會牽扯到通敵賣國這般大罪啊!”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磕頭,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砰砰”聲,不一會兒額頭就鮮血淋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滴落在地。
他這樣做一是出於害怕被冤枉,二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讓皇帝看到自己的忠誠和無辜。
李啟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向下撇,冷冷地說道:“你不知情?朕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密道就在玄德宮眼皮子底下,你說你不知情,誰會信?”他這麼說是因為在他看來,福安作為玄德宮的負責人,密道就在眼皮子底下,福安不可能毫無察覺,他覺得福安是在裝傻隱瞞。
福安哭喊著辯解:“陛下明鑑啊!奴才真的不知情!這密道入口隱蔽,奴才從未發現過啊!”他抬起頭,眼中雖滿是恐懼,但鼓足勇氣直視皇帝眼睛,眼睛裡閃爍著一絲堅定,同時嘴唇緊緊抿著,顯示出他的不甘。
就在這時,福安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玄德宮的一個角落發現過一塊奇怪的石頭,那石頭的紋理與密道里發現的蠻族物品上的圖案似乎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不自覺地握緊,腦海裡飛快思考著其中關聯。
他知道這個線索可能是證明自己清白的關鍵,也可能是揭開整個陰謀的重要突破口。
此時他的眼睛微微瞪大,臉上露出一絲激動又緊張的神情,他想盡快把這個線索告訴皇帝,但又擔心皇帝不相信自己。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勇突然開口道:“陛下,福安所言並非沒有道理。這密道入口如此隱蔽,若非有人刻意指引,確實難以發現。”他頓了頓,眼睛掃視了一下福安,帶著一絲同情,繼續說道:“臣以為,當務之急並非追究福安的責任,而是儘快查清密道用途,以及相關蠻族勢力。只有掌握這些資訊,才能制定有效應對之策。”他的語言簡潔明瞭,充滿了軍人的果敢,這是他長期在軍隊中養成的說話風格。
李啟看了一眼劉勇,沉吟片刻,眼睛眯了一下,說道:“劉將軍所言有理。張愛卿,你繼續調查此事,務必儘快查清真相。”
張肅躬身領命:“臣遵旨!”
劉勇接著說道:“陛下,臣以為,當前局勢下,義士軍可發揮重要作用。臣曾帶領義士軍在邊境作戰,那時候風沙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我們與義士軍的兄弟們同甘共苦,一起面對蠻族攻擊。義士軍熟悉蠻族地形和作戰方式,可深入敵後,偵察敵情,擾亂敵軍部署,為我軍爭取時間。”說到這裡,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和自豪,臉上的肌肉也變得更加緊繃,顯示出他對義士軍的深厚情感。
他的話語樸實而真誠,體現出他作為一名將領對自己士兵的信任和依賴。
李啟眼前一亮,眼睛裡閃爍出希望的光芒,說道:“劉將軍此言甚是!義士軍驍勇善戰,朕正愁如何將他們派上用場。如今看來,這正是他們的用武之地!”
劉勇拱手道:“陛下聖明!臣願率領義士軍,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臣對義士軍的兄弟們有深厚情誼,臣希望透過此次行動保護他們,也保護大齊。”他的表情莊重而誠懇,眼睛裡透著堅定的決心,他說話時帶著一種對皇帝的敬重和對國家的忠誠。
李啟滿意地點點頭,正要繼續商議對策,卻見宗澤眉頭緊鎖,似乎有話要說。
李啟注意到宗澤的神情,問道:“宗將軍,你有何話要說?”
宗澤上前一步,他穿著一身帶有大齊軍隊特色的鎧甲,那鎧甲的樣式獨特,上面刻著一些代表大齊軍威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