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利賭坊來到汴京城後,短短的三天勢頭就快超過了城西的匯賢樓,眾人都在猜測其背後的老闆究竟是誰。有人說是安逸坊的手筆,也有說是朝廷在背後運作,更有甚者說幕後老闆是唐國的金家。
陳開蒙的賭坊接連幾日都沒有生意,他也找不到很好的辦法,只能終日無所事事的在匯賢樓買醉。
由於賭坊生意不佳,陳開蒙在匯賢樓也再沒有去過廂房,只是在大堂內隨意找了一桌坐下便小酌了起來。
酒過三巡、有些醉意的陳開蒙大喊道:“翠玲!翠玲呢!”
這時匯賢樓新上任的老鴇急忙上前說道:“喲~!這不是陳公子嘛,翠玲她啊前些日子回老家了,現在這匯賢樓的姑娘,都有我來安排~。”
陳開蒙看向了老鴇,打量了一番說道:“你。。。你是誰啊!?”
老鴇回到:“我是新來的媽媽,公子叫我老蔡就好了。請問公子您要點哪位姑娘吖?”
陳開蒙:“小朱!給我把小朱叫過來!”
老鴇突然臉色顯得有些為難,說道:“小朱姑娘已經被永利賭坊的東家給包了,您要不看看別的姑娘?”
陳開蒙聽到永利賭坊幾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再加上它的東家又點了他心愛的小朱心裡更是不服,他大喊道:“什麼永利不永利的,給我叫小朱過來!”
老鴇見陳開蒙情緒不太穩定,試圖安撫,誰知陳開蒙直接掀翻桌子跑到大堂中央大吼:“小朱,小朱你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從樓上的廂房走出,他一手挽著小朱的腰,一手扶著樓梯把手,信步朝樓下走來。
他來到陳開蒙的面前,說道:“傲蒙賭坊的陳公子,你是不是在叫小朱?”
陳開蒙看向了他,問道:“你是誰!”
那人回答道:“你附近永利賭坊的東家,侯賽雷。怎麼著,陳公子今日要我懷裡的這位姑娘作陪?”
陳開蒙看向了小朱,急切的說道:“小朱,他給你多少錢,我照出!你離開他!”
小朱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侯賽雷聞言大笑道:“哈哈哈,陳公子既然要她,早些和我說啊,你的面子我當然要給。只是陳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剛玩兒過的話,你就隨意拿去咯。”
此時,小朱低下了頭,她被侯賽雷在大庭廣眾的羞辱,她感到十分的難受和憤怒,奈何自己的身份低微,不敢作聲。陳開蒙看到侯賽雷如此詆譭自己的小朱,態度還如此的囂張,這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終於忍不住出了手,他嘴裡一邊喊著:“去你媽的。”一邊揮拳打去。
只見侯賽雷一把抓住陳開蒙的拳頭,用力一捏,吃痛的陳開蒙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隨即他一腿踢在了陳開蒙的腰間,陳開蒙被這一腳踹的骨頭斷裂,癱軟地趴到了地上。
侯賽雷見陳開蒙沒有了反抗能力,直接大庭廣眾地將手伸進小朱地衣服用力亂摸,他大聲說道:“老蔡,這裡砸壞地東西都我來賠!小朱的錢我出三倍!至於陳公子的醫藥費也記我賬上!若是官府來問責,你就讓他們去找永利賭坊侯賽雷。”說完他摟著小朱去到了樓上的廂房。
老鴇聞聲接連點頭,陳開蒙則躺在地上痛苦萬分。。。。
此時的臨安陳府
陳家的一家子人圍在屋內吃飯,家主陳佳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整晚都沒有說話。
張倩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陳佳回道:“沒事,大家吃飯。”
一旁的陳壽見狀忍不住開口道:“娘,父親他被聖上革職了。”
陳佳看了眼陳壽示意他不要多嘴。
張倩給了陳佳一個臉色後說道:“壽兒,你別怕,你和孃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陳壽權衡了一番後還是決定說出口:“娘,王安石大人死後,朝中風氣突變, 官員之間皆是權錢、權色交易。新上任的宰相不僅放任不管,還讓這風氣更甚。父親他看不慣,在朝堂上直接大義凌然的參了宰相,結果。。。。”
張倩:“結果什麼?”
陳壽繼續說道:“結果被群臣辱罵,集體抗議,最後聖上無奈只能將他革職。”
張倩聽言氣憤的說道:“革職就革職,這種官不當也罷。”
一旁的陳佳“哎”的一聲嘆氣後,終於忍不住開口:“當不當官我是沒關係,只是以後沒了俸祿,這一家子人還要吃飯呢。而且我們家這府邸,是因為我的官位才賞賜的,如今我不是朝廷命官了,府邸五日後就要被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