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母滿臉驚愕地衝上前去,緊緊地握住遲父的雙手,聲音因情緒激動而顫抖著:“怎怎麼會這樣啊?瑩瑩她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彷彿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
遲父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用力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自己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
他怒目圓睜,對著遲宴吼道:“阿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傷害我兒媳婦!”
遲宴聽到父親的質問,緩緩抬起頭來,目光低垂,眼中閃爍著壓抑不住的憤恨與痛苦。
他咬了咬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陳靜儀!就是那個女人乾的好事!”
“什什麼?”遲母聽聞此言,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對著遲父喊道:“遲延,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都一定要讓那陳靜儀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她至少賠上半條命,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家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誰要是膽敢動我的兒媳婦一根汗毛,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此刻的遲母宛如一隻護崽的猛獸,誓要為兒媳討回公道。
遲父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放心,我定然不會輕饒她。”
遲宴握緊了拳頭,關節泛白,“爸,媽,我先去看看瑩瑩。”
說罷便快步走向病房。
病床上的瑩瑩面色蒼白如紙,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遲宴心疼地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原來竟是陳靜儀那對平日裡看起來頗為強勢的父母強押著她來到了遲家,目的便是要讓她登門致歉。
只見陳靜儀的父母滿臉都是深深的歉意,緩緩地踏入了病房之中。
儘管他們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來自屋內眾人那憤怒得幾乎能噴出火來的目光,但兩人卻並未因此而感到畏懼或是退縮,反而是陪著笑臉說道:“哎呀呀,那個……媛婷啊,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們特意帶著這個不懂事的死丫頭過來給您賠罪啦!”
說罷,便將身後被推著往前走的陳靜儀一把拉到了身前,並催促道:“死丫頭,還不趕快向你溫姨好好地道個歉?”
“這個下賤女,敢勾引宴哥哥,我只是教訓她一下而已,溫姨……”她一臉不屑地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輕蔑與鄙夷。
就在這時,只見遲母怒不可遏地徑直衝上前去,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空氣中。
“是誰允許你這樣詆譭瑩瑩的?”遲母瞪大了雙眼,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而被打的陳靜儀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竟然發現自己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
她緩緩轉過頭來,眼中噙滿了淚水,那淚光閃爍著憤怒和不甘。
然而,僅僅一瞬間,她便將這股情緒壓制下去,轉而換上一副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模樣,嬌聲呼喚道:“溫姨……”
陳母看到自己女兒被打得如此之慘,心如刀絞一般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女兒緊緊地抱在了懷中,眼眶瞬間溼潤了起來。
她一邊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著,一邊帶著責備和心疼的語氣說道:“媛婷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儀兒是女孩!”
陳母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女兒那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聲音哽咽地說:“儀兒啊,看看你的臉,都腫成什麼樣啦!媽媽看著真是好心疼啊……”
緊接著,陳母轉過頭去,憤怒地瞪著遲母,用手指著對方大聲指責道:“媛婷,你難道不知道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臉蛋是最最重要的嗎?現在儀兒的臉都快要破相了,如果留下疤痕可怎麼辦才好啊!你這樣做簡直太過分了!”
其實,在陳母的心裡還有一層未曾說出的心思,她一直想著要靠著自己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能夠攀附上富貴人家,將來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呢。
溫媛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笑聲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她原本懷著滿心的愧疚前來,想要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可沒想到卻聽到了如此刺耳難聽的話語。
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這世間怎會有這般不講道理之人?
俗話說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時,站在一旁的陳父連忙開口幫腔道:“遲延啊!咱們家就這麼一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