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會那麼一點點兒,能下口的程度。”
張成謙虛道。
張成說的是謙虛之言,戲志才卻當了真。
他並不覺得張成,說的是謙虛的話。
因為他自己本身,並不會什麼廚藝。
關於做飯,只會一點,那就是在米里面加水,放在火上煮熟,僅此而已。
邊上的郭嘉,和他也差不多。
以己度人,他們覺得張成的廚藝,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估計比他們的水平,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但是等到晚上,真的開始坐在這裡吃飯。
戲志才才發現,原來自己草率了。
張成所說的略懂廚藝,哪裡是略懂啊!
明明是精通的不能再精通!
所採用的食材,都是那種非常常見的食材。
都是採摘的農家菜,還有兩尾河裡面撈出的鮮魚。
但做出來的飯菜,就是格外的美味。
吃的戲志才和郭嘉兩人,差點沒將舌頭給吞下去。
邊上的典韋,看著戲志才和郭嘉兩人的吃相。
心說就這兩人,還都是文士出身,聽說還一個比一個有才。
這吃相也沒有比自己這個大老粗,好到哪裡去嘛!
這文士也不過如此。
如此想著,三口就將面前的鮮魚湯,給盡數喝了下去。
然後站起身來,又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
“好吃!真好吃!
想不到高就你,竟然還有這等廚藝,當真令人歎服!
同樣都是一樣的菜,為什麼高就你做出來滋味,就這麼好?”
一番吃喝之後,戲志才摸著自己那被吃的鼓起來的肚子,滿臉享受的說道。
邊上的郭嘉也一樣是連連點頭。
表示對戲志才的話的贊同。
“原本我覺得自己這張嘴,也算是吃遍了天下美食。
但是今日,吃了高就兄所做的飯食之後,才發現原來我之前所食用的那些,都是豬食!
高就兄做的食物,才是真正的美味佳餚,才能稱之為食物。
高就你說你功夫那麼厲害,又擅長計謀。
同時還精通種地,又可以製造出曲轅犁這等精巧的農具。
現在竟然還燒了一手好飯菜。
你說,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戲志才望著張成,如滿心都是讚歎。
尋常人能夠在一個方面有所精通,就極其難得了。
可結果這張成張高就,竟然精通這麼多的東西。
張成聞言笑了笑。
這才哪到哪?
若是能夠將鐵鍋給弄出來,並且找到足夠的香料。
那做出來的飯,必定讓你將舌頭都給吃掉。
心中如此想,嘴上卻謙虛道:
“不過是瞎胡鼓搗罷了,當不得志才兄和奉孝兄如此誇讚。”
謙虛!實在是太謙虛了!
原來有才能的人,都是這般的低調。
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狂放不羈,郭嘉就略微的有些臉紅。
吃過飯之後,郭嘉拿起自己的酒葫蘆喝酒。
而典韋也端起酒喝了一口酒,只不過他酒碗裡面,只有二兩酒,喝過之後就沒有了。
見到典韋竟然只喝這麼點兒,戲志才忍不住詢問緣故。
在得知了他也是和張成打賭打輸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原本他覺得自己很是悲慘。
現在得知典韋也是因為和張成打賭,而被限了酒,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
典韋見到戲志才的樣子,忍不住斜眼看了戲志才一眼道:
“我雖然打賭輸了,但每天還能喝上二兩酒。
不像你,只能聞聞味道。”
邊說,邊將這二兩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並做出極為誇張的動作。
“這酒,真香啊!真香!”
這神情舉止,要多賤有多賤。
氣的戲志才差點兒沒忍住,要擼起袖子揍典韋。
不過看看典韋那雄壯的身姿。
戲志才又只好將心裡面的這點兒衝動,給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戲志才乃是一個心懷寬廣的大度之人。
絕對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和典韋這種粗人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