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雪芹很快便鎮定過來,撿起地上的珠子,顫聲說:
“豪哥我你的傷口好些了沒?”
張豪不知道哪裡突然來的勇氣,一步一拐地衝向欒雪芹,掐住她的脖子瞪大著眼珠子說:
“賤人,你是不是故意害我變得不男不女的!
這麼重要的手術,你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允許大夫下刀的。”
欒雪芹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最後還是故意在張豪的傷口上抓了一把,吃痛的張豪才鬆了手後退兩步。
可就是這麼幾個動作的功夫,張豪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欒雪芹後退和張豪保持了安全距離,冷哼說:
“張豪,你我自從孩子小產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你不僅和我的丫鬟搞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嫌棄我懷的是女孩。
我真的很慶幸這個孩子沒有機會來到人世間,不然有你這樣的爹,她以後就是遭罪。
你先顧好你自己現在的傷口吧,還有功夫在我面前裝大男人!
我就是跟劉家公子好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人家就是比你多那一點東西,還比你有錢,論哪哪都比你強!
死太監!”
欒雪芹說完,就轉身憤懣離去。
劉未明本想讓欒雪芹搬過來和她同居,好方便他們每天顛鸞倒鳳。
現在張豪回到了劉家大院,欒雪芹是暫時不敢有這打算了,就怕哪一天,張豪衝過來給她一巴掌甚至是給她一刀子。
畢竟她對這時撇下張豪感到有愧。
欒雪芹現在陳家大院回不去,又沒有去處,便暫時去投靠了一位閨蜜。
張豪被欒雪芹羞辱了一番,心頭憋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回想著從認識欒雪芹開始,到算計陳發財家產的前前後後,越想越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而是找錯了搭檔導致現在的下場。
“對,一定要去京都找張忠賢。
以我張豪的聰明能幹,絕對能在京都有一番作為。
說不定還能在皇宮內混得風生水起。
到時利用權勢幹掉陳家全部人,一個活口都不留,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要說在客棧,張豪只是動了北上京都尋求發展的念頭,卻還沒有完全到動真格的地步。
現在回到陳家大院,受了劉書章的冷言冷語。
現在欒雪芹還被劉未明、自己的少東家挖了牆腳。
張豪是越想越窩囊、越覺得在劉家大院待不下去了。
以後劉家大院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殘缺的、不完整的男人,那真的比死了還難受!
但是進了皇宮又不一樣了,那裡不僅有發展機會,而且那裡到處都有跟他一樣少了寶貝的不完整男人。
是以,張豪現在是完全下了決心準備離開劉家大院。
“回頭就找劉老爺辭掉管家的工作!
再養上天的傷,就出發吧。
在這裡呆久了,又不做事,會惹劉家人嫌棄的。”
張豪自言自語,便忍著疼痛,起身開始收拾自個的私人物品。
次日,陳不凡到了梅縣書院的時候,黃大飛、孫大胖、杜小元對他的態度是恭敬又客氣。
包括其它學生,看陳不凡的目光也頗為不一樣了。
“瞧瞧,那個陳不凡,這麼快就跟那三個學渣混在了一起。”
“以後不會多一個欺負我們的人吧。”
“難說呢,不過看那個陳不凡,倒是軟弱好欺的樣子。
他會不會是為了討好黃大飛,給了不少保護費呢!
聽說他家裡挺有錢呢。”
“估計是吧,也只能是這個可能最大了。”
這一天,陳不凡在學院內過得很太平,沒有人找他的麻煩了。
或者說,是黃大飛這三個混混暫時沒有找他的麻煩了。
對於李文儒教的古詩詞,還有算術的技巧,陳不凡那是耳熟能詳,再聽只能是催眠了。
“啊”
終於熬到最後一節課結束,陳不凡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草草收拾了書本就要走。
“哎哎,不凡同學,等等我們啊。”
黃大飛率先追了上來,抱住陳不凡。
陳不凡裝出一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的樣子。
“哦哦,差點忘了。”
他繼而壓低聲音在黃大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