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雪芹興奮地抓住陳發財的衣領,問:
“真的嗎?你真的長了一顆瘤子!”
陳發財一本正經地點頭,反問:
“阿芹,我長了一顆瘤子,你好像很高興?”
欒雪芹尷尬一笑,解釋說:
“老爺我我是太擔心你了,我害怕失去你。
所以,我很緊張。”
“可是,我看到你笑了。”
“我是傷心到笑了。
老爺,正所謂物極必反,傷心到了極致便只能是無奈的笑了。
老爺,你可千萬要好起來,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
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啊!”
欒雪芹說完,便依偎在陳發財的胸前,假意抽泣、卻是沒有淚水。
陳發財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眼神裡只有冷漠和不屑。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他還會一直相信欒雪芹的這副柔情蜜意的面孔呢。
突然,陳發財捂著小腹,皺著眉頭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阿芹,我的瘤子又開始痛了。
你好好養胎,一定要順利生下孩子給我們陳家延續香火。
我們陳家,可就指望你和腹中的孩子了。
不凡那個孩子,腦疾治了十多年怎麼都治不好,我也是不報希望了。”
欒雪芹點點頭,順便也提出了自己心頭擠壓多時的疑惑。
“老爺,不凡的天萎都能好,那後天腦疾應該有希望的呀。
之前,少爺不是幫你改進了製糖工藝、還會作詩作詞做算術題,還幫你把糕點鋪子盤活了。
就這些種種,他不像個傻子啊!”
陳發財嘆氣一聲,說:
“興許是他在哪裡學來的吧。
但是你看他瘋瘋癲癲的言行,又哪裡像個正常人了?
誤打誤撞碰巧而已。
與其賭他的腦疾能好,我還不如押你肚子裡的雙生子以後有出息呢!”
欒雪芹一聽,立時眉開眼笑,點頭說:
“老爺,你總算開竅了。
今天早上,我被少爺踹了肚子都大出血了。
我本以為孩子保不住了,誰知道孩子們命硬!”
陳發財心裡冷冷回道:確實是兩個命硬的野種,之前一直見紅也沒見小產;
今天又被兒子踹了一腳,也還沒小產!
看來還得多費點功夫,才能狠狠地打擊張豪和欒雪芹這對姦夫淫婦。
“老爺,你趕緊去你的臥室休息一下。
以後記得,身體好些的時候,一定要過來多陪陪我。
可能可能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日子會越來越少了。”
陳發財點頭後,便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那副和藹的笑容秒切犀利的神態。
更精彩的好戲就要上場了。
“對了,阿芹,我這兩天廠裡要趕貨。
懂得核心工藝的那兩個夥計被劉家人打傷了,我得連續上幾個夜班。
未來的幾個晚上,我就不來陪你睡了。
你安心養胎。”
欒雪芹點頭,等陳發財一走,眼神中禁不住的興奮,第一個反應便是:
未來的幾個晚上,可以讓張豪過來好好陪自己了。
“哎,柳紅呢,怎麼沒見她?
得讓她去通知豪哥”
欒雪芹東張西望,未見柳紅,心裡有些焦慮,恨不得馬上把訊息通知給張豪。
柳紅卻是獨自走了小路去陳家祖屋,想找到玲瓏確認一下。
等她到了陳家祖屋的時候,只有旺財和玲瓏兩人在院子裡發呆。
她仔細地打量著玲瓏,真是越看越覺得玲瓏跟畫上的林無雙很像。
玲瓏感受到了一道異樣的目光,一轉頭見是柳紅,便沒好氣地問:
“柳紅,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們欺負不凡哥哥,害他被趕到了祖屋。
你還要來奚落不凡哥哥嗎?”
柳紅一聽,從中捕捉到了別樣的氣息,陰陽怪氣笑著說:
“你不是陳少爺的丫鬟嗎?
怎麼一口一個不凡哥哥,看來你們的關係不簡單啊!
玲瓏,你還記得林無雙這個人嗎?”
“林無雙”玲瓏小聲呢喃,只感到腦袋有些暈乎。
在她模糊的記憶裡,好像是有林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