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沉凝心想,若是應下此事,葉家豈不是會被坐實通敵之罪。
那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如此行徑,無異於將確鑿證據直接呈於南淵帝面前,那還如何替哥哥洗清冤屈,還其清白之軀?
所以,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
更何況,她原本計劃就是要拒絕合作,引出昨晚那個人。
她要拖延時間,等黎王把他那邊的事情辦好。
只有惜玉一人護她,大概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於是她面上稍顯不悅,道:“明公子為何戴著面具?說好的坦誠相待呢?連真容都不肯示人,這著實讓我不得不質疑你所言的真實性。”
明晁北發出一聲詭異的輕笑,令人不寒而慄。
“若見了我的真容,你便只能是我的人了。你可還要看?”
葉雲舒嘴角抽抽,這廝好生霸道的言論。
“明公子這話好生無理,若見到面容便成你的人,那本小姐不是很吃虧?誰知道你長得如何。
要是你貌比潘安那還能勉強說得過去。若是你其貌不揚呢,又如何能配得上本小姐的花容月貌?”
明晁北冷笑一聲,“葉小姐你似乎還沒明白。明晁北這個名字,但凡聽說過的人都知道,在南淵,甚至在北疆,都代表著未知和危險。
見過明晁北的人要麼是自己人要麼就是死人。”
他頓了會,“基於葉姑娘如此貌美且特別,本公子不捨得殺你,自然是隻能讓你成為我的人了。
所以,本公子便如你所願。”
說罷,他緩緩抬手觸控著面具邊緣,慢慢摘下面具。
葉雲舒心頭一震,她這是挑了個什麼作死話題。
嘴巴比手快,脫口而出:
“別揭!”
她疾步上前,雙手匆忙伸向目標,試圖捂住即將被揭開面具。
明晁北似早已有所預料,同一時刻後退一步。
葉雲舒上一刻還在慶幸自己成功按住了,下一刻卻只覺手中面具驟然變輕。
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張極為俊美妖冶的臉。就這樣明晃晃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雙眼眸,透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似有魔力一般。令她不禁聯想到女媧的五色石,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現在看到了,姑娘可滿意?”明晁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葉雲舒愣了神,半晌才回過神來。
天啊!這又是一個被女媧娘娘眷顧的人。與黎王的冷峻神顏不同,明晁北的是邪魅妖冶。
她自知失態,趕忙別過頭去。
“葉小姐,你這副模樣,可把你的內心出賣了。與方才嘴硬可謂大相徑庭呀。”明晁北戲謔道。
葉雲舒心中暗惱,果然美色惑人呀!她卻不甘示弱,“明公子,這是你自己自願摘的,我沒有答應你的話。”
明晁北走近她,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以為現今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葉雲舒脖頸間,讓她心尖一顫,不由得攥緊了指尖。
“你……你離我遠點。”葉雲舒伸手推拒著他。身子往外側歪著,像撐杆跳高時,運動員藉助撐杆的支撐騰空時,被壓彎的撐杆。
明晁北直起身子,雙手抱胸,“葉小姐,如今你已見了我的容貌,按照約定,你便是我的人了。”
葉雲舒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強詞奪理,本小姐何時答應這般荒唐約定了。”
明晁北眼中閃過一起冷光,“你答不答應無所謂,我認為你答應了。
如此,合作已談成。
你跟我回北疆。
這次的鐵器數量會比較多,你可要幫著掩護。”
說罷,不顧葉雲舒的掙扎,拉起了她的手。
葉雲舒一邊掙扎一邊喊道:“明晁北,你這是做什麼春秋大夢!”
明晁北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們葉家暗中販賣鐵器給北疆之事若被揭露,會是什麼後果?”
葉雲舒頓時臉色一白,“你胡說些什麼?葉家沒有販賣鐵器給北疆。”
“惜玉!”
葉雲舒大喊一聲,卻被立刻點了穴位。
她怒目而瞪,她聽到門外傳來惜玉被他的手下擒拿下的稟告。
誰能告訴她這什麼情況,她有預料只惜玉一人恐無法全身而退,可沒想到連兩人都一同搭進去了啊?
憐花呢,她是不是成功逃出去搬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