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罷了。
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啟哥哥對那女子格外不同。
一個時辰之後,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上林獄那沉重而斑駁的大門上,彷彿給這座陰森的建築披上了一層虛幻的薄紗。
有著黎王標誌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庭,馬蹄聲逐漸停歇。
車門被輕輕推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黑色錦靴的腳。
黎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身著一襲深紫色的蟒袍,袍袖隨風微微飄動,更顯其威嚴不凡。
緊跟其後,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伸了出來,輕輕地搭在黎王伸出的手臂上。
葉雲舒從馬車上邁下腳步。
“待會我命人將你兄長帶到審訊室,你可以有兩刻鐘時間與你兄長談話,我會在門外等你。”
黎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葉雲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葉雲舒微微點頭,輕聲應道:“好。”
她抬起頭,目光急切地望向那扇緊閉的獄門,心中滿是對兄長的擔憂。
進入獄中,陰冷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沿著昏暗的通道前行片刻,終於來到了一間狹小的審訊室。
不一會兒,葉逸晨被兩名獄卒帶了進來。
看到葉逸晨的那一刻,葉雲舒急忙迎上前去,伸手扶住了他略顯虛弱的身體。
“兄長,你可有受刑罰?”葉雲舒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美眸中滿是心疼之色。
葉逸晨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雲兒,你怎麼進來的?這上林獄可不是隨便能進的地方啊!”
“是黎王,他幫忙,才能見到你。”葉雲舒趕忙解釋道。
聽到“黎王”二字,葉逸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爹爹和孃親可還好?”葉逸晨緊握著葉雲舒的手,焦急地問道。
葉雲舒咬了咬嘴唇,“他們……不好,爹爹還被扣在北疆,娘還不知所蹤。”
葉逸晨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變得頹廢起來,喃喃自語道:“是我無用,不能保護家人周全,竟還連累你讓你來到這汙遭的牢獄……”
“兄長,莫要如此自責。”葉雲舒連忙安慰道。
葉逸晨似是想到什麼,突然問:“祖母可有說什麼話,讓你帶給我嗎?”
葉雲舒努力回想著臨行前與祖母相處的點點滴滴,然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不過臨出發前,祖母送了一條手串給我,讓我隨時都戴著,說可保我平安。”
說著,她抬起手,將腕間那條晶瑩剔透的手串摘了下來,遞到葉逸晨面前。
“這是……”
葉逸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當年皇上為賞賜葉家助其坐穩皇位給的賞賜!它有免死金牌一般的效用,可以在犯下任何罪責的情況下免除葉家人一次罪行!”
“那,這個……祖母的意思應該是用這個救你出獄。”
葉雲舒心中驚訝,直到此刻她方才知曉這手串竟有如此作用。
在此之前,她一直只當這不過是一件價值不菲、頗為珍貴的飾物罷了。
“不,絕對不行!我絕不能使用這個手串來脫罪。既然祖母已經將它交給了你,那麼它便完全屬於你了。更何況,我自問從未做過有愧於朝廷之事,這所謂的罪名,我是不會承認的!至於搜到的我所寫的那封信,其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