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佩刀,刀柄的冰冷絲毫不能冷卻他此刻內心翻湧的悔恨。
他猛地單膝跪地,對著蘇雲瀾抱拳,語氣哽咽:“蘇娘子,末將……末將有眼無珠,錯信小人,冤枉了您!請您責罰!”
蘇雲瀾神色平靜,輕輕嘆了口氣:“孫校尉請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此事並非全然是您的過錯,您也是受人矇蔽。”她伸手虛扶了一把,孫校尉卻固執地跪著,不肯起身。
“末將失職,險些釀成大錯,必須以儆效尤!”說罷,他猛地抽出佩刀,“鏘”的一聲,刀鋒寒光凜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崔婆婆更是嚇得驚呼一聲,捂住了眼睛。
孫校尉咬牙,舉刀便要往自己腿上砍去。
千鈞一髮之際,蕭煜寒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沉聲道:“孫校尉,你如此自罰,於事無補。與其自責,不如將功補過,好好守護這支隊伍,才是正途。”
孫校尉頹然地垂下頭,眼眶通紅,他粗聲粗氣道:“四爺教訓的是,末將定當盡忠職守,絕不再犯!”
“白公子和何師爺,按照流放隊伍的規矩,該如何處置?”蘇雲瀾清冷的聲音打破了營帳內的壓抑氣氛。
孫校尉立刻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按照規矩,誣陷他人,擾亂隊伍秩序者,杖責二十,並枷鎖示眾三日!”
白公子和何師爺被拖出去的時候,白公子衣衫襤褸,臉上滿是驚恐和不甘;何師爺則癱軟在地,被兩個士兵架著,如同死狗一般,毫無之前的精明算計。
圍觀的眾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言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夜風吹過,營帳的簾子輕輕飄動。
蘇雲瀾站在那裡,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她緩緩環視四周,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好了,都散了吧。”她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人群逐漸散去,只剩下蕭煜寒站在她身邊,目光溫柔而堅定。
蘇雲瀾抬頭望向夜空,繁星點點,璀璨奪目。
她輕輕地握緊了蕭煜寒的手,低聲說道:“煜寒,我總覺得……”
營地中央的火堆噼啪作響,跳動的火光映照在眾人臉上,映出敬畏和欽佩。
蘇雲瀾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彷彿一株傲然風雪的梅。
人群如同潮水般湧來,紛紛向她表達歉意和敬意。
那些曾經懷疑她、指責她的人,如今都低下了頭,羞愧難當。
“蘇娘子,真是對不住啊!之前是我們誤會你了!”一個粗漢子撓著頭,憨厚地說道。
“蘇娘子,您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識破白公子的詭計!”一個婦人眼中滿是崇拜。
“蘇雲瀾,之前是我不好,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崔婆婆拉著蘇雲瀾的手,老淚縱橫。
蘇雲瀾一一回應著眾人的話語,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卻又不失尊嚴。
她並沒有因為眾人的讚揚而驕傲自滿,反而更加謙遜。
她知道,真正的勝利不是贏得眾人的讚賞,而是保護自己和家人。
蕭煜寒站在她身邊,高大的身軀如同山巒般偉岸,他深邃的目光始終注視著蘇雲瀾,眼中滿是驕傲和愛意。
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援和鼓勵。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色漸深,人群漸漸散去,營地恢復了平靜。
蘇雲瀾和蕭煜寒並肩走回他們的帳篷。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黑暗中閃出,迅速地將一封信塞進蘇雲瀾的手中,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蘇雲瀾開啟信封,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信上只有一行字:小心白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蘇雲瀾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信紙,指尖泛白。
蕭煜寒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蘇雲瀾深吸一口氣,將信遞給蕭煜寒。
蕭煜寒看完信,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蘇雲瀾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她將信紙揉成一團,緊緊握在手中,彷彿握住了命運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