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突然站了出來,他顫聲說道:“大人,小的有話要說。”
“大膽!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陳師爺呵斥道。
那官差嚇得渾身一哆嗦,卻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小的……小的親眼看到,孫老爺……孫老爺給了陳師爺一包銀子,讓他……讓他陷害蘇夫人……”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陳師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指著那官差,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胡說八道!”
蘇雲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年輕官差的異樣,看來,他就是孫鹽商和陳師爺的破綻所在。
李縣令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陳師爺,你可知罪!”
陳師爺癱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孫鹽商的陰謀徹底敗露,他惡狠狠地瞪了蘇雲瀾一眼,拂袖而去。
蘇雲瀾贏得了這場博弈,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蕭煜寒走到蘇雲瀾身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瀾兒,你受苦了。”
蘇雲瀾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中充滿了安心與幸福。
夜深人靜,蕭煜寒的書房裡,燭火搖曳。
“瀾兒,你今日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蕭煜寒看著蘇雲瀾,眼中滿是敬佩。
蘇雲瀾笑了笑,“不過是些小伎倆罷了。”
“小伎倆?能將孫鹽商和陳師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蕭煜寒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瀾兒,你越來越讓我驚喜了。”
蘇雲瀾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煜寒,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瀾兒,你在擔心什麼?”
“孫鹽商不會善罷甘休……”蘇雲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堅定,“他一定還會捲土重來。”
蕭煜寒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四爺!不好了!”一個家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出事了!”
崎嶇的山路上,一支鏢車隊伍緩緩前行,車輪碾壓過碎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空氣中瀰漫著乾燥的塵土味,夾雜著淡淡的汗臭味。
張鏢師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他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韁繩,手背上青筋暴起。
隊伍的氣氛異常緊張,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籲——”張鏢師勒住馬,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他眯起眼睛,看向前方茂密的樹林,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樹林裡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戒備!”張鏢師低沉的聲音在隊伍中響起,如同一道驚雷,打破了壓抑的沉默。
鏢師們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刀鋒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映照著他們緊張而堅毅的面容。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突然,樹林裡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從樹林中竄出,如同餓狼般撲向鏢車隊伍。
“殺!”黑衣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向鏢師們砍去。
“保護貨物!”張鏢師怒吼一聲,率先衝入敵陣,手中長刀舞得虎虎生風,將靠近的黑衣人一一擊退。
刀劍碰撞的鏗鏘聲,慘叫聲,怒吼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山谷。
鏢師們奮力抵抗,但黑衣人人數眾多,漸漸將他們包圍。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萬馬奔騰,震動山野。
“殺!” 另一隊人馬從山坡上衝了下來,為首的正是蕭十少爺。
他手持長槍,如同天神下凡,勢不可擋。
蕭十少爺的人馬迅速加入戰鬥,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腹背受敵,頓時亂作一團。
孫鹽商躲在暗處,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鐵青。
他怎麼也沒想到,蕭十少爺竟然會提前得知他的計劃。
“撤!”孫鹽商咬牙切齒地下令,他知道大勢已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黑衣人紛紛丟盔棄甲,四散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