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臨身,終成大勝。
蘇雲瀾聽到劉老的汙衊,心中怒火中燒。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流放者,眼神銳利如刀。劉老枯瘦的臉上正掛著得意而陰險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蘇雲瀾被眾人圍攻,乖乖交出所有物資的場景。一股寒意從蘇雲瀾腳底直竄頭頂,她握緊了拳頭,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大傢伙想想,她一個女人,哪來的那麼多藥?肯定是私藏了蕭家的財產!咱們大家一起跟著流放,憑什麼她能過得舒舒服服,咱們就要忍飢挨餓?”劉老聲音尖銳刺耳,如同毒蛇的嘶嘶聲在人群中蔓延開來,煽動著人們心中的不滿和嫉妒。
周圍的流放者們原本還對蘇雲瀾心存感激,此刻卻被劉老的話語蠱惑,紛紛圍了上來,將蘇雲瀾和蕭煜寒團團圍住,叫囂著要蘇雲瀾交出所有物資由大家共同管理。人群的壓力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蘇雲瀾吞噬。蘇雲瀾感到一陣窒息,空氣中瀰漫著汗水和塵土的味道讓她有些噁心。她緊緊握著蕭煜寒的手,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和力量。蕭煜寒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想要上前理論,卻被蘇雲瀾輕輕拉住。
蘇雲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知道此刻不能衝動,一旦與這些人發生衝突,後果不堪設想。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掃過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劉老,你一口咬定我私藏物資,可有什麼證據?”蘇雲瀾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如同冬日裡的一股寒風,瞬間讓周圍的喧囂聲低了下去。
劉老被蘇雲瀾的氣勢震懾住,愣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說道:“證據?大傢伙都看到了,你剛才拿出的那些藥材,分明就是蕭家的東西!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珍貴的藥材?這還不是證據嗎?”
蘇雲瀾沒有急於反駁,她轉頭看向身旁臉色蒼白的蕭二少爺,輕聲說道:“二哥……”蕭二少爺虛弱地靠在孫婆婆身上,聽到蘇雲瀾的呼喚,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堅定。“四弟妹,”他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清晰,“你不用顧及我的身體,據實說就好。”他轉向周圍的流放者緩緩說道:“自打離開京城,我們蕭家一應物資都是四弟妹在打理。她每日都仔細地清點物資,哪些用來煮粥,哪些用來熬藥,哪些用來給孩子們添置衣物,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若不是四弟妹,恐怕我們這群老弱病殘,早就熬不過這流放之路了。”
蕭二少爺的話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流放者們心中的疑雲。一些人開始小聲議論,回想起蘇雲瀾的所作所為,確實沒有虧待過他們。特別是那些孩子,身上穿的都是蘇雲瀾用空間裡帶來的布料縫製的衣服,柔軟舒適,就連生病時用的藥也是蘇雲瀾親手熬製。他們對蘇雲瀾的感激之情再次湧上心頭。
“還有,”蕭二少爺繼續說道,“我這副病身子,多虧了四弟妹從空間裡拿出的藥材,才勉強能撐到現在。她若是私藏物資,又何必每日辛苦為我們煎藥,照顧我們這些病人呢?”
蘇雲瀾讚賞地看了蕭二少爺一眼,在拿出賬本前,她利用空間能力快速在腦海中回顧物資的使用情況,並且有一個短暫的內心獨白:“多虧了空間的特殊能力,讓我能清楚地記錄每一筆物資的去向,劉老,你今天註定要失敗。”然後她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拿出一個賬本,賬本的紙張雖有些皺褶,但上面的字跡十分清晰,記錄著每一筆物資的來源、用途和剩餘。“劉老說我私藏物資,各位請看,這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我蘇雲瀾每一筆物資都經得起推敲。”
蘇雲瀾拿出賬本的瞬間,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只有風聲在呼嘯,賬本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蘇雲瀾高高舉起賬本,目光堅定地說:“這賬本就是我清白的證明,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賬本在眾人手中傳遞,趙校尉也接過去仔細檢視。他原本嚴厲的臉上,此刻露出了一絲驚訝。賬本上不僅詳細記錄了物資的出入,甚至連每次熬粥用了多少米、多少水都記得清清楚楚。
劉老看到賬本時,賬本上的某些字跡彷彿變成了刺向他的利箭,讓他感覺頭暈目眩。原本被蠱惑的流放者們看到賬本後,一個個面露慚色,紛紛向蘇雲瀾道歉,蘇雲瀾大度地表示只要不再輕信謠言就好。
劉老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他原本以為煽動流放者的不滿就能讓蘇雲瀾乖乖交出物資,沒想到蘇雲瀾竟然早有準備。
“劉老,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蘇雲瀾的聲音清冷如冰,落在劉老耳中彷彿死神的低語。劉老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他機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