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年頓時緊蹙眉頭,語帶不忿的說道:“大哥,和你同期的現在都有還是普通警員的,你四年都升五級了,還不滿足。見習督察才剛過不到半年,你還想怎麼樣?”
“他們的工作環境能和我比嗎,我又不是走後門上來的,你翻翻檔案,我立了多少功,這四年光靠我的資訊,你們收的洗衣粉就有幾百公斤了。而且我到現在還沒領過你們的一分錢工資呢!”
“除了職位,你們還能給我什麼?”
李言理所當然叫囂著:“你派我到倪家臥底的時候還是高階督察,前年升了總督察,上個月又升了警司,要不了多久就是高階警司了。對了,當時你升職的時候那個錄影,為了裝x,還在我面前得瑟,當時你笑的嘴都合不擾了。”
“當時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那時候恨不得把我抬到天上去,張口閉口兄弟長兄弟短的叫著。你升職的資本,大部份不都是靠著我立的功,現在說這些,伱良心過得去嗎...”
黃志誠聽到這裡,心裡有些發虛!
確實,自己派了那麼多臥底,提供過來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那些大佬的毛都碰不到。
還時不時的出個意外,隔三差五的還因為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進趟警局,讓自己給他們擦屁股。報告寫了一大堆,沒有一點有用的資訊,對上面也無法交待。
唯有靠著李言,才能屢破奇案、頻頻立功,還能四年升了兩級,確實是離不了李言的貢獻。
因得李言的能力突出,其它的臥底,現在黃志誠也不怎麼上心了,都是放養狀態。也不再逼迫他們了,只要不給自己捅摟子,就先那麼混著吧!
咋都是臥底,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這個李言強到自己都覺得隱隱有些壓制不住,以制於為了防範李言,還要想辦法制約。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買別墅的藉口,想找擊一下李言的囂張氣焰,又被懟的啞口無言。
而其他那些廢物臥底,甚至還要靠著自己暗中的扶持,才能生存下去。
但凡他們能有李言一半的能力,不,十分之一的能力,自己也不至於在李言面前被擠兌的說不出話了,一點兒也沒有上級長官的威風。
黃志誠嘆了口氣,於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哥,你不也四年升了五級,比我還多,我也沒虧待你啊!我整天都盯著你的檔案,只要符合要求,都是第一時間打晉升報告。”
“那是你心裡有愧,我提著腦袋在虎穴裡幹活,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夜裡常常做惡夢被倪永孝發現了,被嚴刑烤打,抽筋扒皮的。”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年紀輕輕的,就大把大把掉頭髮,剩下的也白了一半。”李言察覺到黃志誠的怯弱和心虛,趁機壓上去,義憤填膺的咆哮道。
想到或許是自己咄咄迫人給黃志誠的壓力太大了,李言決定適當的改變一下策略。示一下弱,也唱唱苦肉計,減輕一下黃志誠的戒心,讓他增加點兒安全感。
也要向其它臥底那樣賣賣慘,訴訴苦。不然,黃志誠以為自己的情報來得容易,生活過得滋潤。
老是盯著自己,搞不好還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
至於給這老小子作減法,挖坑打燜棍的事,不能自己來做,得藉著別人的手來幹。
自己只能當好人,不能做惡人!
呃!...
掉頭髮?
白了一半?
黃志誠有些傻眼,回想著見面的時候,李言一頭柔順的黑髮,在陽光下泛著光澤,讓自己都有些羨慕。
‘這小子說的是自己嗎?’
但黃志誠見李言說的言之鑿鑿,也不能確定,難道真是這樣?
想了想,於是磕磕巴巴的問道:“上...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看著...挺好的嗎?”
“你知道個屁,那是染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是為了給別人看,所以有時候會戴假髮。”李言有些心虛的五指成爪,將滿頭濃密的頭髮往後捋了捋。
慌話說的多了,順嘴就禿嚕出來了...
“多少次午夜被驚醒的時候,被子都被冷汗溼透了,我一個人在不開燈的臥室裡像鬼一樣自言自語,走來走去。甚至一個人呆在漆黑的屋子裡撕報紙,撿豆子,吃瓜子...”
“直到累的精疲力竭,昏睡過去。”
“你只看我外表活光鮮滋潤,你自己用屁股想想,殺機四伏,獨闖魔窟,能舒服嗎,還不是做給那些社團的人看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