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靜悄悄的,連耗子偷油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鼓一樣,咚咚咚,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吱呀一聲,門開了。
潘金蓮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絲媚笑,手裡端著一碗藥湯。
“大郎,這是我找郎中專門給你開的藥,經過娘子我細心熬製的。先把藥喝了吧?”
潘金蓮走近一瞧迎上的是武大郎那張陰沉的臉和手中厚厚一沓信紙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僵住了。
“你……你這是……”她結結巴巴地問道,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武大郎的眼睛。
“喲,這不是潘金蓮,我的大姐嗎?藥?什麼藥,不會是個信上的毒藥吧!”武大郎陰陽怪氣地說,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這麼晚才回來,是去給我熬藥了還是去幽會你的情郎了?啊!”
潘金蓮臉色一變,立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梨花帶雨。
“大郎,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是誰在挑撥離間,敗壞我的名聲?”
“敗壞你的名聲?”武大郎冷笑一聲,將手中的信件狠狠地摔在桌上,“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麼!”
潘金蓮顫抖著拿起信件,快速瀏覽了幾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大郎,你誤會了!這些信……這些信是別人偽造的,他們想要陷害我!”
武大郎看著潘金蓮那拙劣的表演,心中冷笑連連。
他站起身,走到潘金蓮面前,盯著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潘金蓮,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和西門慶就差到我前面現場直播了吧!。”
潘金蓮嚇得渾身一顫,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大郎,我……”
“我什麼我!”武大郎猛地一拍桌子,“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武大郎也不著急,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一樣,彷彿能看穿她的一切偽裝。
“我……”潘金蓮剛開口,武大郎突然打斷了她,“別急,慢慢想,想好了再說。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潘金蓮眼珠亂轉,像個陀螺儀,試圖找到脫身的藉口。
武大郎也不催她,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演。
他腦子裡飛快地閃過各種現代特種兵的審訊技巧,開始有條理地指出信件中的疑點。
“這信上的字跡,雖然刻意模仿西門慶的筆跡,但‘慶’字最後一筆的勾,明顯比西門慶寫的要短。還有,信中提到你們幽會的地點,是王婆茶館後院的柴房。這個細節,除了你跟西門慶,還有誰知道?”
潘金蓮的表情開始變得慌張,她沒想到武大郎突然變得如此聰明,像換了個人似的。
以往那個唯唯諾諾,任她擺佈的武大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犀利,氣場強大的男人。
他終於掌握了主動,不再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
他走到潘金蓮面前,逼近她,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不到一掌的距離。
“潘金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
潘金蓮被武大郎的氣勢震懾住了,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撞到了身後的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晃了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武大郎內心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揭露潘金蓮的全部陰謀?
他一方面想讓潘金蓮徹底暴露,身敗名裂,另一方面又擔心她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種糾結讓他眉頭緊鎖,周圍壓抑的氛圍愈發濃重。
“我……”潘金蓮剛要開口,武大郎突然舉起手,制止了她。
“等一下,我想我應該先去叫個人過來。” 他轉身走向門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鄆哥,進來一下!”
潘金蓮眼珠子滴溜溜轉,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大郎,你聽我解釋...”她擠出幾滴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武大郎,希望他能心軟。
“哦?解釋?”武大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解釋什麼,怎麼解釋,你和西門慶之前媾和,拿我當什麼了。”
潘金蓮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我不知道…總之,不是我自願的!”
武大郎呵呵一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