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之前滿足她那旺盛得該死的好奇心。
你們姐妹倆可真是如出一轍,都熱衷於找死。”
這番話沒有撬動記憶之門,趙子延木然地看著遠處,她漸漸明白過來,門是被潛意識的“她”親手上了鎖。若非如此,現在的她也將消失不見。
那些語句從時月的口中流出,穿過她的雙耳之間,沒有形成任何影象。她沒有崩潰,目光從不存在的落點收回,停在時月青筋暴起的小臂上。
“你殺了我吧,我已經告訴adca的人了。”
“放屁。”時月啐了一口,她看到這女人一臉大無畏的樣子欺騙她,就無名火起。
“別跟我耍花招,你這種病入膏肓的程度,連做我們的實驗體都沒資格,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沒法判別真假吧?”她突然想起什麼,手上掐得更重,“說,是誰收留了你?”
趙子延身上的監聽器正好被時月的身體遮擋,顧臨溪調大了耳機的音量。
“我忘記了,”趙子延的聲音從喉間擠出,“忘記了……其實,你也不確定adca從我口中瞭解多少、又信我多少,哪怕你把我殺死了,心中的疑慮也不會消失,它會一直一直縈繞在你……在你們的心頭,你們也會害怕吧?”
“你恐嚇我?”
“我出現在這裡,你怎麼知道不是adca的安排?那個姓顧的女人,已經離真相很近了。”她的冷靜來得很突然,似乎已經沒什麼可懼怕了。她知道自己無法與時月對抗,能做的惟有給對方留下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
顧臨溪在車裡無聲地笑了笑,心想趙子延不犯病的時候還是怪聰明的。現在連顧臨溪都不太確定,故意讓她有機會逃出醫療中心的企圖,是不是已經被她察覺了。
時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別廢話了,再拖下去真的要出事。”
她走到趙子延面前,眼底閃著寒光:“我不在乎你背後有沒有人,只要送上門的,我照單全收。”
時月手指收緊,將趙子延從地上硬生生地提了起來,她不受控制地發出嗚咽聲,手腳徒勞地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力氣。
時晴頭也不回地朝鐵門外走去,身後的動靜漸低,卻突然有一陣詭異的風劃過耳邊,她心道不好,連忙轉身喊道:
“時月!”
時月跌坐在地上,胸前多了一道長長的裂口,血染紅了半個身子。趙子延則躺倒在離她數米遠的地方,正劇烈地咳嗽著。
“媽的別看了!快走啊!”時月怒吼。她不理會胸口的傷,而是緊緊地按著胳膊,不讓僅有一層皮肉相連的斷肢掉下。雖然不危及性命,但在自愈完成前,戰鬥能力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尤其是,要面對這種程度的對手。
偏偏此時,時晴還朝她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她瞥見掉落在不遠處的手提包,它受到波及,已經被齊齊切成兩半。她咬了咬牙,鬆開手去在包裡翻找尚完好的安瓿瓶,可沒料到趙子延卻發了狠似的撲向時晴,二人滾到一處。
趙子延長期幹體力活,力氣自然比時晴大許多,她全身壓在時晴身上,雙手狠掐在那纖細白皙的脖子上。
“鬆手,我來解決。”
手肘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讓她下意識地抬頭看。見她沒反應,鉗制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這讓她手指一麻,再也使不上勁兒。
“別走上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