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宣王、肖正澤和高佐聚到了一起。
“來的路上,沒被什麼人盯上吧?”高佐問道。
肖正澤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高丞相這是不相信我們的人?”
高佐淡淡開口,“老夫不過是問問,靖遠侯著急什麼?”
“我能不著急嗎?”肖正澤怒道,“你看看你出的什麼主意,結果呢?禁衛軍沒搶回來,倒是讓我惹了一身騷,你說說,十天之內,我怎麼破案?”
高佐嗤笑一聲,“怎麼,這就慌了?如果靖遠侯就這點膽量,還不如早早就退出了,老夫與宣王圖謀的事,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老匹夫,你罵誰膽小呢?”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宣王呵斥一聲,“行了!”
看著兩人之間針鋒相對,宣王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羽都還沒扳倒,自己人倒是吵起來了。”
聽見宣王的話,肖正澤才哼了一聲,撇過臉去。
高佐也閉上了嘴。
“接下來,怎麼辦?”肖正澤問道。
十天之內,要他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這不是明擺著在為難他嗎?
查案子也就算了,禁衛軍竟然還不還給他。
讓他辦事,卻又不給好處,他都不知道老皇帝是怎麼想的。
今天在大殿之上,別提有多憋屈了!
宣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讓你查案,那你就查。”
肖正澤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我懂了。”
“查案查案,只要人證物證俱在,就算皇上再怎麼偏愛陸羽,也只能定他的罪。謀害朝中大員這一個帽子扣下來,我看他怎麼救他自己!”
宣王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這麼一想,肖正澤倒是放心了不少,脾氣也沒有之前那麼急躁了。
高佐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宣王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怎麼,丞相心中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高丞相搖了搖頭,“這倒沒有,我總覺得,事情的進展未免過於順利了些,那陸羽,竟然就這麼認了,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宣王搖了搖頭,“丞相別忘了,他認的,只有失職這一點。”
“難道順利不好麼?”肖正澤反問。
“這不像是陸羽的行事風格,老夫覺得,他或許還留了後手。”
宣王聞言輕笑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有何後手,本王都有辦法應對。”
說完,他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
“這一次,本王一定要把這顆眼中釘、肉中刺徹底拔除!”
……
李家老宅。
李瓊月已經聽說陸羽的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相信,陸羽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陸羽本就已經身居高位,何必要殺一個禮部尚書?
外面的人都在傳是為了她出氣,可她才不信這樣的說辭。
陸羽要是這麼衝動,他也走不到今天。
且那件事早就了結了,本就是她弟弟李朝風打了人,是他理虧在先,哪來的仇?
現在是陸羽最困難的時候,她要去陪著陸羽!
說做就做。
李瓊月立馬離開家,去了一趟定北王府。
結果,她被攔在門口一個時辰,連門都沒得進去。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快讓我進去!”
門房冷冷看了她一眼,依舊不為所動。
“你們!”
李瓊月氣得咬牙切齒。
都不用想,肯定是那雲裳吩咐的!
這種時候了,還在防著她,真是好重的心機!
她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暫時先回去,替陸羽好好想想辦法。
只要自己在他危難的時候始終陪著他,他定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回心轉意!
剛回到家,李瓊月就碰到了李老夫人。
“陸羽的事,你聽說了嗎?”
李老夫人緊緊抓著她的手,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
李瓊月嘆了口氣,“母親您都聽說了,我能不知道嗎?我剛從陸羽那裡回來,卻……”
“你去找陸羽了?!”李老夫人的聲音頓時變得尖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