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的三人問罪。
當時止休宗中,大修士多達七人,不可謂少。
但風神沛閉關,巢稚為之護法,傅碔則去了雒都,阮集三人又根本不理會鍾季拙。
面對司茂威壓,更顧忌司茂背景,鍾季拙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司茂進山。
這一次嵇慷的法術可攔不住必定要找到他的鐘季拙了。
見面之後,司茂與嵇慷一言不合便對罵起來,偏偏阮集、劉伶也都不在。
最後司茂倚仗法力,跋扈之下,強硬出手。
鍾季拙在回憶到此之際,驟然醒悟。
他,怎麼會想這麼多?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瘮人的劍意都已經抵在脖頸上了!
,!
“我不曾動手、我未殺叔夜!”
鍾季拙滿頭冷汗,大叫出聲。
叫出之後,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目光掃過院中諸人。
鍾玉垂著眼簾,好似在看地上螞蟻行軍。
王琦與敕神一併扭轉身體,指著院中牆角的一叢花樹,像是在討論品種。
陳仲兩側的素知夫婦,面露鄙夷。
鍾季拙不知怎的,不敢去看陳仲,他心知自己方才必定是醜態百出,但關鍵是,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醜!
剛剛他那般情況,很顯然是遭了陳仲法術設計。
鍾季拙畢竟是積年的大修士,中了法術之後,不至於察覺不出。
而隨著他努力回想,他剛剛到底都做了什麼,他的臉色便漸漸鐵青。
“司茂、司氏……”
陳仲微微仰頭,巨大如樹的鈞平劍柄處,無數小劍晃動著,鳴響著。
祂已積蓄了相當的憤怒,欲要誅斬那司氏小兒。
但陳仲知道,鈞平從鍾季拙那裡所勾出的司茂氣息太過稀薄,更何況陳仲當下傷勢頗重,斬氣殺人的把握不大,如果此刻不壓抑住怒火出手,反倒是會如當初在仙門郡,收拾設計坑害蘇元明和陳仲的元兇時那樣,沒能斬殺目標不說,還將目標因其惡行所生的氣息斬殺,後續難以憑此追索。
“鍾宗主,當年陳某以為,你並非宗門之幸,今日看來,確然不假。”
陳仲緩緩按下鈞平怒火,眼前的鐘季拙雖然不曾直接加害嵇慷,但他未曾盡到宗門之長的責任,也須給出交代。
鍾季拙抬起頭來,再沒有什麼不敢看陳仲的情緒了。
畢竟,不敢是因為怕死。
而如果一個極其重視名聲,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將名聲視為了生命的人,很可能已經被毀掉了他經營一世的名聲時,與死又有什麼分別?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