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變化。
要說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不後悔。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孩兒雖不敏,終不至不如小兒。”
司緒嘆息著,望向東方。
“我家今已懸於百丈之絲,雖不知子元、子上有何憑依,能使大將軍有所忌憚,但我家既已定下別居之計,想來那依憑也並非十足把握,父親該當比孩兒更為清楚。”
司通默然,他也不知道司帥、司旦到底留了什麼手段,反正朝中早已物議洶洶,特別是何晏等人,大有要將司氏連根剷除之勢。
但曹爽反而態度曖昧起來,連日都是不置可否。
然而不管怎麼說,司氏現在都是在深淵之側,隨時可能沉淪其中,要不然涉及神道祭儀之事,也不會瞞著他們幾人,他們固然是在配合著什麼也不知道的,卻很清楚,司氏已經面臨了不得不考慮最後的自保手段的局勢。
司緒見父親不語,便繼續道:“嵇慷之事已然令我家被動,若再有擅自敕封之舉暴露於眾,後果不堪設想!焦縣那裡,此前一直由那邊把持,忽然交給孩兒,必定有其深意,再加上孩兒近來於焦縣所見,橫山中那些人狼子野心,看似與我家保持默契,實則暗中動作不斷,已是多次試探走出焦縣之外。”
話說到這個地步,司通也意識到橫山和焦縣真的有大問題存在了。
“橫山?”
司緒低聲解釋:“橫山救世道法門非同尋常,其中神道所涉玄妙極深,非是尋常山野毛神,我家宗祠痕跡,恐怕未必是什麼疏忽!”
救世道法門,司緒竟已知道的如此詳細?
就在司通驚訝的視線中。
司緒道:“我家系於一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以孩兒之見,不如趁此機會,如許氏那般,別出一門,互為援奧!”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