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帶著小廝來到鎮上,想起初次和張安陸的見面,不禁感嘆自己運氣好,原本以為他是個精工巧匠,沒想到胸懷大略。
懷裡揣著木車圖紙和自己繪製的座商圖,腦子裡是推演了很多遍的商業模式,都讓馮源躍躍欲試。
自己的會長大計,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唯一的一成不足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是嫡系。不過還好馮家的家主和各房主事都是比較開明,不是任人唯親的人,否則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遍佈安陽國九十三城的大商號。
東雨城這個小城,那正房的嫡系估計也是來試手的,只要自己的規劃能打動家主,勢必能一舉取勝。
讓小廝馮傑把十幾輛小拉車的貨安頓好,恆昌鋪的掌櫃的抱來賬本,還有一個長方形麻布包裹。
“這是何物?”馮源問道。
“回老爺,這是一個年輕人拿著您的腰牌送來的,說是再給您的大計加一成勝算!”
“好,你先下去吧!”
打發走掌櫃的,馮源把門窗都關好,然後開啟麻布卷,一個簡易的木盒用麻繩捆著。馮源心裡有點期待,雙手托起盒蓋,一層白色刨花之中,躺著一柄銀光閃亮的長劍,寒光冷冽,刃長約二尺三四,柄長約七寸,刃寬寸半,長劍造型古拙,無吞口,柄刃一體,以麻繩纏柄。
馮源心潮澎湃,眼底泛淚。雙手顫抖竟不敢直接以手觸劍。
以麻布裹著劍柄,橫劍觀之。
劍身雪亮,隱約能照出人影,劍脊筆直,劍刃極為鋒利,以麻繩試之,輕觸即斷。
“得此寶劍,何愁大事不成!賢弟真乃神人也!”馮源低聲呢喃道。
命掌櫃重備錦盒,並取來數尺棉布,謹慎包裹此劍,負於背上,連夜啟程趕往三百里外的陽關城,求見馮家家主!
馮家家主馮庸年約五旬,赤面短髯,身高六尺開外,虎背熊腰,面容威嚴,錦衣華服坐於廳堂之上,下首幾位三、四十歲的男子分列兩廂安坐。
馮家在陽安國算是商界巨賈!據說馮庸年幼時從軍,與陽安國鎮遠侯曾出生入死,並肩作戰,後因重傷,退役從商,二十年間發展成富可敵國的大商號。
馮庸是正房,還有一房偏房,就是馮源的父親馮謙,以及馮庸叔父家兩個兄弟馮祿、馮祥,都是掌管數座大城商務的主事。
四兄弟子侄眾多,而馮庸的三子馮洋也已成年,歷練足有三年,此刻東雨城缺會長一職,馮庸有意讓他試試手。
每日議事,各地主事都會彙報重要事宜,今日馮洋也自東雨城回來彙報事務。
馮洋二十三歲,身材痩削,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身著長袍,面黃無須,眉長眼狹,目透精光。
“洋兒,東雨城的情況你可完全掌握,有否信心與馮源一爭高下?”馮庸對子侄的栽培一直都很盡心,深知要發展好商號,必須培養好接班人。
打江山一萬年,傾頹不過一瞬間!
“回稟家主,近三年洋兒跑遍了東雨城四十八鎮,對我馮家產業瞭若指掌,雖然馮源我兄在東雨城經營五年餘,但孩兒有信心將東雨城發展的更好。”馮洋的話語透著強大的自信。
“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馮源求見,就讓你們把自己的想法跟各位叔伯講一講,儘快把會長一職確定。”
“遵命!”
“讓馮源進來!”馮庸下令之後,下人很快請來馮源。
馮源揹負錦盒,風塵僕僕而入。
“小侄馮源拜見家主,拜見父親,拜見各位叔父。”馮源一一見禮。
“馮源,今日你弟馮洋也在,你倆把自己的經營思路講一講,今日就讓大家評判出東雨城會長之職。”馮庸對馮源也很有好感,畢竟是親侄子,這幾年也是兢兢業業,頗有經商頭腦。
“請洋弟先講吧,為兄整理一下思路!”馮源謙遜的說。
“那我就當仁不讓了!家主,各位叔伯,在下三年來歷練,東雨城四十八鎮大小商號爛熟於心。”
“大型商號三十七家,分佈在較大城鎮,小商號八十五家,主要集中在東部林區,山區。”
“大商號發展多年,只需維持貨源穩定,自可穩定運營。日後主要精力還需要集中在小商號的利潤增長之上。”
“我打算以大商號為核心,小商號為輔助,打破城區界限,以商號主營商品為核心來塑造新的商圈模式。這樣可以發揮產地優勢,打造優質的產地概念來拉昇地域間的商戶實力。”
馮洋的這個觀念還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