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張安陸不以為然的說。
“快點走,別耍嘴了!”
“你們走不了了,識相的把銀錢交出來,給你倆留個全屍。”四個漢子從路旁竄出來,手裡都拿著棍棒,將兩人圍了起來。
“你們是雜貨店那瘦猴的人吧!”張安陸話一出,四個人面面相覷。
“老子是誰關你什麼事!拿命來!”領頭的大漢一棒子兜頭砸向張安陸,張安陸手裡攥著錘子,側身一躲,錘子胡亂一掄。
誰知道那大漢身子沒收住,腦袋往前一探,正迎上張安陸的錘子。
,!
噗嗤一聲,大漢腦袋碎成了好幾片,紅的白的飛濺出去,一米八大個子咕噔一聲撲倒在地上。
嚇得三個同夥媽呀一聲,撒丫子跑了。
老劉頭也嚇得夠嗆,差點沒尿褲子,張安陸也猝不及防,沒想到失手打死了人,心咚咚咚狂跳,拎著錘子有點懵逼。
“咱快走吧!”老劉頭強忍著嘔吐感,扯著張安陸的胳膊跑起來。
兩人一口氣跑到家附近,好傢伙,衣服都溼透了。
“這事爛在肚子裡啊!你這臉上都是傷,等幾天傷好了,沒人知道你是誰。”老劉頭還算鎮定的說。
“這事牽累你了,老爺子。”張安陸想來想去,這事肯定會被官府查個水落石出,除非死者家屬不報官。
“說什麼話,這事咱也沒錯,打死劫匪,不算大事。”老劉頭自己寬慰自己。
“天不早了,我就不進家門了,有事你到那邊叫我。”
“要不你和我湊合一宿?”老劉頭知道他的棚子燒沒了,邀請他在家睡一晚。
“沒事,我燒個火炕,舒服得很。”張安陸說完就走了。
點了一堆火,張安陸有點後悔了,死人這種事在什麼地方都是大事,而且一錘子敲了個滿天花,這種慘烈的場面讓他內心極度的震撼。
雖然作為現代人網上什麼都見過,可這種親手殺人的事情,讓張安陸有些崩潰。
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腿間,孤獨和無助襲來,穿越的新鮮感完全消退,剩下的就是生存帶來的無盡壓力。
野外求生也不帶殺人的,現實的殘酷往往出人意料。抬頭看向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張安陸嘆了口氣。
“來都來了!”張安陸抱著錘子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回想著,沒多久還真睡著了。
夢裡總是浮現的場景再次出現,紅彤彤的天空,溫暖的氣息,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這次張安陸好像已經習慣了,根本沒有在意,反而想起了他爹打鐵的場景。
然後腦海裡浮現他爹黑亮亮的臉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爹啊,你放心,我肯定能發達的!”張安陸眼角帶著淚花喃喃囈語。
做了一晚上的夢,張安陸早晨卻是被尿憋醒了,放完水之後,想起來昨天還打了一條大紅魚給了三妮子熬湯,於是溜溜達達來到她家門口。
喊了兩聲,沒人答應,張安陸估摸著是下地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先到河邊魚窩裡看了看,有條小魚,小的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餓肚子這種事情,張安陸之前可是真的很少體驗。現在終於知道了,胃裡有點火辣辣的感覺,背都挺不直了。
“不知道那些嘰嘰咕咕的野鳥還有沒有?”張安陸沿著河邊往上游走了半里地,連只鳥毛都沒看見。
飢餓感越來越強烈,身體也感覺到了一些無力,坐在石頭上,端詳著自己的錘子。
“錘哥啊錘哥,你到底是不是神器啊,我尼瑪快餓死了,你倒是顯顯靈啊?”張安陸轉著錘柄唸叨。
“你要是能召喚雷電也行啊,我這不就可以炸魚了嗎?”
“你要是能召喚火焰也行啊,我也就不用操作點火了!”
“你莫不是啥也不是吧?老子帶著你穿越過來,你不發揮點作用,怎麼對得起自己啊!錘哥?錘哥!去你的!” 張安陸氣急敗壞的把錘子扔出去,誰知道錘頭敲在一塊石頭上又彈了回來,錘子柄正敲在他腿中間。
“哎呦,臥---槽-------啊-------”張安陸佝僂成個大蝦米,夾著腿直跳腳。
“我懷疑你能聽懂我的話,你跟我這扮豬吃老虎呢?”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張安陸舉著錘子質問道,錘子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算老子倒黴,都是穿越,為什麼我的劇本這麼悲劇?”
就在他揉著褲襠想回去的時候,河水突然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