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兵鎮。
沈煉駐紮之後,派人去聯絡了馮家在此設立的秘密據點。
軍帳之中,沈煉凝眉觀看地圖,偏將姜誠領進來一名男子,正是馮源。
“小侄馮源拜見叔父大人。”馮源執子侄禮。
“不必多禮,物資是否安全抵達?”沈煉略帶嘶啞的聲音問道。
“回叔父,百套鱗甲按鎮遠侯吩咐,九成運往鎮遠城,一成在賬外供叔父使用,其餘三千劍甲、十架弩機、弩箭若干已經運到賬外,正在清點!”
“馮庸我兄可安好?”
“一切安好!”
姜誠低聲回稟:“將軍,物資清點完畢,毫無差錯。”
沈煉點點頭說:“賢侄,這件事已經交接完成,此地不宜久留,你儘快啟程回去交差吧,戰事一起,恐怕路途不安全,多帶些親隨。”
馮源回道:“遵命,小侄即刻啟程,祝叔父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沈煉深深看了馮源一眼,對姜誠說:“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姜誠領命而去。馮源留下兩名暗探,讓他們潛入西風城,如果城破,可以第一時間送訊息回馮家,帶著其他死士隨後返回陽關城。
姜誠返回軍帳回令,發現其他兩位偏將和六位正負統領都已經到齊了。
沈煉身前的木箱之中就是十套蟒皮鱗甲。
“這是保命的甲,你們都給我穿好了,此戰之後。我在擺酒慶功之時,不能少了你們任何一個。”沈煉挨個給九人懷裡扔了一套。
“是!”眾將摸著懷中鱗甲,喜不自勝,這種品質的甲冑,可是每一個將領夢寐以求的東西,當即換裝。
沈煉走到一個年紀不大,英俊非常的統領身前,幫他整了整肩甲:“許震,莫要墮了你爹的名頭。”
徐震目光堅毅回道:“自當帶頭衝鋒,又死而已。”
沈煉嘶啞的嗓音說:“有膽氣,但我要你活著,要你們都活著。”
“是!”
沈煉手下眾將齊聲回道。
姜誠開啟另外一個木箱,沈煉又挨個兒給每人一把鐵劍。
“你們隨我出生入死多年,有的子承父業、有的弟承兄位,但我知道你們不是靠裙帶上位,都是從閻羅殿裡殺出來的幸運者,但以後的幾日,我將帶你們重回閻羅殿,讓祝允行那小兒看看我陽安國鐵軍的鋒芒。”
“絕不辱命!”姜誠、許震與眾將轟然應諾。
“好,回去把劍甲分發下去,莫讓士卒產生驕縱之心,去吧。”沈煉對手下這幾位統領恩威並施,而且毫無架子,這幾位副將統領多是跟隨他多年,親眼見過他勇猛戰鬥的人,都對他的為人所折服,戰力所傾倒,願效死命追隨。
沈煉唯一有點擔心的是許震,他的父親之前是沈煉最要好的副將,前年舊傷發作而亡,臨終託孤,讓他收下許震當了一個小校,許震這兩年也是非常勤奮,辦事細心,膽大果敢,在軍中立了些小功,沈煉將他帶在身邊,想給他個機會。
“許震,只要此戰你能活下來就行。”沈煉戰前從來不會有這麼多的心思來考慮這種事情,甚至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但是他拿起鐵劍,整個人立馬變樣,整個人沉穩冷靜,目透寒光,散發出攝人的氣勢,如山如嶽般令人窒息。
姜誠回來稟報:“將軍,劍甲全部分發完畢,勁弩已經裝備整齊,眾將隨時待命。”
沈煉點頭不語,手點著地圖上的西嶺城,嘴角露出笑意。
馬元卓立在西風城城牆之上。
身高八尺,手持一杆紅纓長槍,槍頭約9寸,乃是精鐵所制,寒光逼人,鐵木的槍桿油光鋥亮,目視遠方。
身後副將馬洪說道:“西嶺城調兵遣將,可能不日就會攻來,韓繡將軍來信說要我們堅守城池,不要輕易出戰,以烽火為號,同進同退,以求完全。”
馬元傲氣沖天說道:“韓繡老了,我看那祝允行也不過是運氣好,他手下的刀盾兵在我看來土雞瓦狗一般,覆手可滅。”
馬洪皺眉說道:“將軍,西風城乃是我西疆門戶,不容有失,君主特意派遣督軍,還是和韓繡將軍配合堅守城池為好。”
馬元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那督軍不過是來賺功勞的皇家子弟,能奈我何?”
馬洪低聲道:“將軍要知道,你我在外勝百戰,不若他在君主面前一句美言。”
馬元不悅道:“祝允行不來,我都要去尋他的麻煩,待我軍容齊整,可前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