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麗雅與雷風行之間的戰鬥,逐漸演變成了一場持久戰。
雖說碧麗雅能夠在雷風行那厚重的盔甲上劃出傷痕,可對雷風行而言,這些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傷罷了。而雷風行裹在厚重臂甲內的雙手,時不時地擊中地板與牆壁,幾乎把兩人對戰的那處走道口給打成了一片磚瓦堆。任誰都能想象得到,要是被他這充滿力量的一拳擊中,碧麗雅即便不死,恐怕也難逃重傷的厄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風行的動作非但沒有遲緩,反而變得越發迅速起來。碧麗雅雖說有著遠高於其他親兵的修為,可在雷風行這般猛烈的攻勢下,也不免陷入了險象環生的境地,落敗似乎只是早晚的事兒了。
貂聚昌看著那從最初的狂怒漸漸轉為平靜,但手上勁道和攻擊速度卻愈發厲害的雷風行,心裡思索著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他暗自思忖:“他這算是以怒入道了吧?只有入了道之後,才能真正發揮出自身的實力。我應該是以血神入道沒錯呀,可獅王老哥說的道心呢?我的道心又會在哪兒呢?”
就在這時,眼見碧麗雅戰況愈發吃緊,貂聚昌不慌不忙地緩步走近兩人,在距離他們將近十步遠的地方沉穩地說道:“麗雅,退下。”
碧麗雅聞言,當即施展了一個後翻身,輕巧地來到了貂聚昌身邊,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面向著剛剛與自己纏鬥了半個多時辰的對手,有些懊惱地說道:“隊長,我沒用,沒能收拾得了這個敵人。”
貂聚昌微微一笑,右手輕輕將碧麗雅攬到自己身後,語氣平淡卻透著自信地說道:“已經很不錯了,你可知他是誰嗎?”
碧麗雅站在貂聚昌身後,只見那對手竟然二話不說,回頭抄起那把大石槌,毫不猶豫地朝著兩人橫著掄打了過來。她不禁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就想閃身躲避,然而,貂聚昌還環著她的右手,讓她一時之間沒辦法挪動身子。
驚恐地看著這個自己多次成功閃避的對手,此刻那攻擊眼看就要擊中自己,碧麗雅此刻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只好緊緊抓著貂聚昌背後的衣服,閉上眼睛,無奈地等待著即將襲來的痛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貂聚昌左手輕輕抬起,一面暗紅黑色的光盾瞬間出現,穩穩地接住了雷風行這勢大力沉的槌擊。
儘管雷風行這一槌的來勢極為兇猛,力道更是沉重無比,可令人驚訝的是,當它打在貂聚昌隨手架起的這紅黑光盾上時,竟然連絲毫的震動都沒能引發,就彷彿那槌擊的力道被丟進了一塊海綿裡一樣,全都被光盾給吸收了個乾乾淨淨。
要知道,土屬地雷家所講求的是以怒入道,他們平日裡習練的武功心法,皆是靠著怒氣來推動運轉的。而且這種由怒氣催生的力量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所延緩或者消失,反而是會變得越發強勁,一直持續到將敵人徹底消滅,或者自身的身體承受不住為止。
也正因如此,雖然雷風行脾氣向來暴躁,可一旦進入運用心法戰鬥的狀態後,從外表看上去,他反而會逐漸變得平靜下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降低身體所承受的負荷,從而延長戰鬥的時間,增加自己獲勝的勝算。
此刻,雷風行這一槌的勁力在打在貂聚昌架構的暗紅黑光盾時,槌上蘊含的力道就被光盾內的混沌元力給吸引、分化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那原本逐漸被怒氣淹沒的雷風行,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對男女,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究竟是誰?這是什麼功夫?居然能把我的攻擊都給吸掉?”
雷風行可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樣奇特的功法呀,尤其是在自己剛剛逐漸進入最佳的武功境界之時,在他的認知裡,整個魔界之中,能夠正面抵擋住他手中大槌這般威力的人,那可不會超過十個呢。而眼前這人,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擋住了自己的攻擊,而且嘴角還掛著笑意,這怎能不讓他感到震驚呢?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水屬地虛家的兩位當家,這時候也趕忙來到了雷風行的身邊,她們雖然依舊相互依偎在一起,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格外沉重,因為她們著實沒料到,貂聚昌竟然可以這般輕鬆地接下雷風行如此凌厲的一擊,那感覺就好像只是舉手之勞一般容易。
“你不配問我是誰。” 貂聚昌依然面帶微笑,只是那笑意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他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投降,或者死?”
其實呀,早在雷風行召喚出那猶如泥土塊狀的盔甲的時候,來自各個權貴世家的親兵們就已經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除了兵大頭新造的魔甲之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