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中,幫派之間的爭鬥往往遵循著一定的規矩,尤其是那些頗具規模的大幫派,更是嚴守這些不成文的約定,以免落得個恃強凌弱的惡名。此次,率領著武林中勢力最為龐大的同盟會眾人,前來對付人員大量流失的血神教,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料到,看似弱勢的血神教竟全然不顧自身悠久的歷史,主帥的話還未講完,便已然動手。
血神教的四位護主血奴,實力並非整齊劃一,然而她們那高效的攻擊方式卻令人防不勝防。白羊力大無窮,武功精湛,手中長刀散發著隱隱血光,她身先士卒,那雙手握刀的砍劈威力,無人敢小覷。只是她全然不顧防禦的打法,雖能讓她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卻也時刻身處險境。
在白羊身旁的是金牛與巨蟹,這兩位女子負責抵禦所有針對白羊的攻擊。她們右手持刀,左手持匕,但凡試圖靠近三人的敵人,都會被她們逼得手忙腳亂,更難以躲開白羊那勢大力沉的刀劈。即便敵人能夠同時抵擋三把長刀,卻也難以躲過金牛與巨蟹左手短匕的刁鑽攻擊。這刻意修煉的左手匕,雖未淬上見血封喉的毒藥,但幾乎每一擊都直逼敵人要害,論殺傷力,絲毫不亞於白羊的長刀。
在三人之後,是身形靈動的雙子。她手持一刀一盾,不時為身旁的金牛與巨蟹擋下敵人的攻擊,出手傷人卻不致命。
隨著四人的協同移動,敵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不過片刻,三十多個敵人便已折損近半。四人手下留情,只傷不殺,使得剩下的敵人只能分散開來。但礙於身份,他們連投擲暗器的舉動都有所顧忌。
這四位女子雖只能算作江湖好手,然而她們的配合卻讓敵人在同一時間遭受多重攻擊。尤其是金牛與巨蟹的左手匕,傷在她們手下的人數最多。
傷勢較重的敵人,大多不是白羊的對手。有巨蟹與金牛從旁輔助,白羊的長刀往往能擊飛敵人的武器,隨後迅速回刀上砍。若不是顧忌貂聚昌的命令,恐怕這些遭遇白羊的人早已命喪當場。
貂聚昌驚訝地發現,護主血奴們對自身力量的運用竟比他更為嫻熟。雖說她們身上的血神經真氣並不強大,但在巧妙的組合陣形下,透過不同的攻擊方式,將彼此的長處發揮得淋漓盡致,與貂聚昌一貫憑藉自身強大力量取勝的方式截然不同。
不過,貂聚昌心裡明白,以他當下的狀況,若回頭去鑽研攻擊技巧,無疑是捨本逐末。他必須不斷強化自身力量,以應對實力莫測的暗閻羅,以及未來通道上可能遭遇的重重考驗。
“啊!” 巨蟹突然一聲驚叫,左手匕脫手落地。原來,敵人終於忍不住發射暗器對付她們四人了。
“大家一起上,對這邪教無需留情!” 矮胖老人從血神教分舵後門旁,重重往前踏出一步,將背在右肩的大鐵葫蘆取下。他右手扶著葫蘆口,左手抱住葫蘆,按下機括,細長的鐵針便如連綿雨絲般從葫蘆口噴射而出。
雙子一直留意著矮胖老人的舉動,此時迅速縱身來到三人面前,左手木盾高舉。只見百多枚黑鐵針射在木盾上,幾乎要將木盾射穿。
矮胖老人的暗器攻勢,瞬間讓連傷多人的四位護主血奴陷入危急境地。其餘敵人見狀,也紛紛丟擲隨身攜帶的暗器。一時間,飛刀、鐵石亂飛,還有許多貂聚昌從未見過的物件。甚至有人身上沒帶暗器,便撿起旁邊的石塊、雜物等,一股腦兒地丟了過來。
雙子擋下第一波暗器,為白羊等人爭取到了喘息的機會。白羊一聲怒喝,在接下來大量暗器襲來之前,四人面前出現一道淡紅色氣牆,將所有針對她們的暗器盡數擋下。只是白羊倉促間全力發出的氣牆並不穩固,片刻間便搖搖欲墜。其餘三人見狀,連忙做出反應。巨蟹、金牛各伸出一臂,拖著白羊往後飛奔。雙子則揮舞著幾乎破裂的木盾,同時憑藉偶爾發出的氣牆,抵擋著追擊而來的暗器,往後退回到通道口。
敵人的暗器攻擊並未停歇,隨著四人後退,地面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暗器,其中尤以黑鐵針居多。
當四人退回到貂聚昌面前時,貂聚昌清晰地看到,四人身上都有暗器造成的傷口,衣衫破損不堪,白羊的左大腿更是插著一排黑鐵針,近三寸長的針身幾乎全部沒入腿中。
貂聚昌察覺到白羊與雙子發出的氣牆消散速度異常之快,猜測這可能與空間中大幅增強的暗系精神力量有關。他心中好奇,同時為了替護主血奴擋下暗器攻擊,便在四女與同盟會成員之間的空地上,立起一層薄薄的氣牆,同時觀察這道氣牆的消散情況。
這道氣牆雖僅有幾分厚度,但範圍極廣,將離地十尺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