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血神教的營地熱鬧非凡。
貂聚昌將捉回的十六名鬼獸將,分別關進由氣牆構築而成的真氣牢籠後,全然不顧營地周圍重重包圍計程車兵,徑直向護主血奴們宣佈了明日起的訓練安排,隨後便來到大帳篷前的圓桌旁落座。
因 “三絕劍” 的到來,加之貂聚昌擒獲了擊斃五行旗金旗、木旗兩位旗主與三位副旗主的十六個鬼獸將,大宋三子一回指揮處,就趕忙派人送來大批民生用品以及兩位廚師。此舉一方面是為了表達他們對 “三絕劍” 的敬重,以及對貂聚昌的感激;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貂聚昌能看管好鬼獸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而那數千士兵,便是為了以防鬼獸將逃脫,能暫時牽制住它們,好讓其他高手有反應的時間而特意佈置的。
皇大宋帶人送來民生用品時,曾隱晦地暗示貂聚昌直接將鬼獸將殺掉,以避免可能出現的危險。然而,貂聚昌對此提議毫無興趣,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等我這些徒弟玩膩了,我再看看怎麼辦”,便讓皇大宋黯然離去。
“原來你就是蓮兒啊!我真是糊塗,只知道你是雙子……” 貂聚昌笑著坐下,此時,除了 “三絕劍” 夫婦、貂聚昌身邊的女孩們,雙子連同分坐在另外兩張桌子的十一位護主血奴也紛紛入座。
貂聚昌年紀雖不大,但名義上畢竟是血神之主,護主血奴們對他態度恭敬,“三絕劍” 看在眼裡,雖不覺得奇怪,卻也多少有些訝異。
“我說蓮兒,你之前不是在你舅父那兒嗎?怎麼一轉眼,不僅投身江湖,還拜入他人門下。難道你不知道咱們自家也是聲名赫赫的江湖世家嗎?” 絕心劍鄧微說著,像是有意說給貂聚昌聽,一邊還憐惜地摩挲著雙子的雙手,“瞧瞧,這手…… 好好的一雙手都磨出繭子來了。你不是不喜歡練武嗎?怎麼跟我們說的不一樣呢?” 說完,鄧微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貂聚昌。
經過短暫相處,浪宗偉與喬一已大致瞭解貂聚昌的個性,他們也十分好奇,女兒為何會從一個喜愛閱讀詩書、吟誦詩句的才女,搖身一變成為邪派第一高手的弟子,而且似乎並非被不正當手段控制。
雙子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貂聚昌等人,見貂聚昌只是微笑,夫人們正忙著張羅碗筷、盛飯夾菜,便輕聲解釋道:“蓮兒也不知該如何說,這過程頗為玄異奇妙,還涉及師門秘密,所以……”
“玄異奇妙?” 浪宗偉原本以為會聽到女兒說仰慕武林高手,故而投身學武之類的話,沒想到女兒用了這樣的形容詞,似乎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作為蓮兒的父親,不知貂門主能否為我們解惑?”
貂聚昌並不在意所謂的 “師門秘密”,接過銅鎖遞來盛好飯的碗,點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講…… 你們應該都知道,血神教原本就是血教,在我之前,血教教主之位空缺許久,致使血教勢力一度衰落,甚至差點被正派人士覆滅。”
浪宗偉夫婦三人對此事早有耳聞,也正是那一戰之後,百曉生突然將血教聖主列在邪派高手與靈寵使榜前列。
“血教聖主歷來最令人驚歎的,便是其武功。任何普通人只要成為血教聖主,都能在極短時間內成為武林高手,但這並非血教最大的秘密。血教最大的秘密在於血教聖主本身,血教聖主基本上能夠透過特殊功法與…… 法寶,實現多次死而復生,我自己就死過三四次了。”
說著,貂聚昌看著浪宗偉夫婦三人與雙子驚訝的表情,頗為滿意,笑了笑繼續說道:“伴隨著血教聖主出世,同一時間會出現十二位護主血奴,尋找她們並讓她們覺醒,血教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至於她們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就不太好解釋了。”
鄧薇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親生女兒,一會兒伸手搭住女兒的脈搏,一會兒又撥弄女兒的頭髮,上下打量著女兒身上的異樣,“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啊,不過是額頭上多了個怪字,身上多了些真氣罷了…… 不對呀,就這麼點真氣,怎麼能做到御空飛行呢?蓮兒!把壓抑的真氣都釋放出來,讓娘看看究竟有何不同。”
“這……” 雙子見貂聚昌點頭,便起身往後退了兩步,螓首微仰,雙拳往兩邊側下空擊,擺出了血神經最終心法的起手式。一聲嬌叱過後,渾身頓時燃起火紅氣焰,身體也微微離地浮起。
自離開血神教後,護主血奴們雖時刻都在鍛鍊,但她們早已習慣儘量收斂自身真氣,在鍛鍊過程中增強身體強度。也正因如此,護主血奴們都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實力,甚至在下午與鬼獸將對戰時,都不知放出體內真氣禦敵,這才導致 “四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