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叟翁聞言,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脫口而出:“什麼是金身羅漢?”他的聲音在死靈之棺內迴盪,帶著幾分急切與好奇,顯然,這從未聽聞過的境界徹底勾起了他的興趣。
無相神色平靜,目光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嚮往,緩緩開口解答:“金身羅漢,非尋常聖君巔峰的強者可比,他們還擁有一個震古爍今的稱號——金剛不壞之身。所謂不壞之身,便是身體歷經億萬年歲月侵蝕,也不會有絲毫腐爛的跡象,始終完好如初。不僅如此,金身羅漢永生永世不會生病,壽命無窮無盡,永遠不會消亡。”
無相微微頓了頓,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繼續說道:“哪怕是被極為強大的強者將靈魂摧毀,只要不是魂飛魄散,地府也不敢收取金身羅漢的軀體。更為神奇的是,當金身羅漢轉世投胎之後,只要機緣巧合能尋回曾經這具金身羅漢的身體,便能瞬間立地成聖,再度成就金身羅漢的無上境界。”
聽到這般匪夷所思的描述,牟叟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想到自己竟有機會踏上這條通往不死不滅的道路,他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牟叟翁滿心都是狂喜,又驚又喜之下,竟在原地直跺腳,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扯著嗓子叫嚷:“無相,你這可真是給了我天大的驚喜啊!我竟有這般奇遇,實在是太好了,簡直不敢相信!”那模樣,活像個得到了夢寐以求珍寶的孩童,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沉穩。
無相苦笑著看向牟叟翁,那眼神彷彿在無聲地吐槽:“我要是不給你,你能輕易放過我?”可這無奈也只能在心底藏著,面上還得陪著笑。
就在這當口,一個突兀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死靈之棺內炸響:“無相小徒,我的信仰之力怎麼突然消失不見了?咦,無相,你這是在哪裡?為何陰氣如此之重,你該不會到地獄去了吧?”
這聲音突然出現,好似一道炸雷,驚得無相法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再次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牟叟翁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金色的影子裹挾著諸多疑問,瞬間出現在死靈之棺的上空。那金影周身散發著耀眼光芒,將這陰森的棺內都照亮了幾分。
金影剛一現身,無相法師便嚇得聲音都變了調,扯著嗓子大喊:“我佛饒命!小徒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把佛徒的信仰之力引向了牟施主,不,是牟爺爺。”
緊接著,那金影猛地轉向牟叟翁,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帶著幾分威嚴與質問:“咦,你竟然是死靈之軀,閣下為何要搶奪老衲的佛徒?”
隨著這質問聲落下,死靈之棺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一場風暴似乎一觸即發。
牟叟翁抬眸,望向那高懸半空的金影,只一眼便瞧出,這不過是對方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分身罷了。
他暗自忖度,能以這般分身顯形的,本體撐死也就是個聖級強者,壓根沒什麼好怕的。
這般想著,牟叟翁非但不懼,嘴角還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反唇相譏:“你是誰?哪來的佛徒一說?新北聯盟裡所有的人,生死都在我手裡攥著,怎麼能說是搶?要說搶,也是你先搶了我的人吧!”
那金影一聽這話,瞬間暴跳如雷,周身金光劇烈閃爍,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放肆!竟敢對本佛如此說話,一個剛剛成聖的死靈之軀,也敢對我口出狂言!”
牟叟翁卻渾不在意,冷哼一聲,昂首回應:“哼,我就對你口出狂言了,你又能拿我怎樣?”這強硬的態度,好似一把鹽撒在金影的傷口上,讓其怒火更盛。
金影氣得渾身發抖,連聲道:“很好,很好,等本佛成就金身羅漢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那金影又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看向無相:“無相小徒,你也很好,且等著為師來殺你吧!”話音剛落,金影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意,瞬間消失不見。
金影一消失,無相法師便像被抽去了脊樑骨,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他雙眼空洞無神,面如死灰,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完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橫豎都是死啊……”那聲音裡滿是絕望與無助,在這陰森的死靈之棺內悠悠迴盪,更添幾分淒涼。
牟叟翁神色一凜,看向癱坐在地、滿臉絕望的無相,沉聲道:“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話雖如此,可他心裡也清楚,這突然冒出來的對頭,怕是個棘手的麻煩。
無相苦笑著,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緩緩道:“您有所不知啊,他本名叫迷樂。原是我們南梵國的一個作家,自幼便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