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怨】者的嚎哭。
伴隨著怨門的開啟,付功常面具上的黑色彼岸花由半開的狀態徹底轉換為盛放。
周遭的虛獸身上開始蔓延出了黑色的花紋,其中以受傷最多的虎形虛獸最為嚴重。這些花紋就像有生命一樣在它們的身上攀爬,同時一股股怨氣從那些花紋中流出,不斷侵蝕著它們殘存的理智,本就意志脆弱的虛獸直接因此陷入了暴走,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四周。
在這動盪之中,體型最大的虎形虛獸所受的傷害自然是最大的,不出一時它的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了,可它仍不願放棄付功常這塊到嘴邊的肉。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虎形虛獸突然吃痛咆哮起來,仔細看去便可看到此時的它巨嘴就如同被什麼東西切開了一樣,就連牙齒都斷裂了幾根,而那斷口之處呈現著詭異的黑色。
“這就對了嘛,能夠做到,為什麼不逼自己一把呢?”
【惡魔】用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語氣之中似有幾分滿意。
且說回此時的付功常,助他脫困的正是赤血鬼刀,只不過現在的刀身不是紅色,火焰也不是紅色,而是一種詭異的黑紫色。燃燒的可不止付功常的血液,還有他的【淵】與怨。
面對一隻發了狂的天眷級虛獸,付功常不僅沒有畏懼後退,反而主動出擊。那揮刀的凌厲與之前判若兩人,這並不是雲家的功法,這種【技】中透露著殺意與狠毒,彷彿就是為了帶來【死亡】而專門創造的。
此時的一人一獸早已殺紅了眼,雙方已經開始不顧自己的傷勢以命換命了。
不出一時,付功常身上就被鮮血和虛蝕佈滿了,那隻虎形虛獸也沒有好到哪去,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刀痕和花紋。
看著再次向自己走來的付功常虎形虛獸猶豫了。它還保有一絲理智,能夠感受到對方那濃郁的【死亡】氣息,它怕了,衝著付功常咆哮一聲後轉身跳走。
這將會是它獸生中最大的錯誤決定,當它膽怯的那一刻起它身上的花紋就開始瘋狂的蔓延,握緊了手中的赤血鬼刃,付功常凌空而起,雙手前揮,一道巨大的月牙刀刃沖天而起。
正在逃跑的虎形虛獸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前方的付功常,它剛想掉頭就失去了知覺——一道巨大的黑色月牙劍氣直接將其分首。
——【月牙沖天·擬態】
心海內,青衣女子努力的讓自己在著怒濤中站穩,要不是著心海內依舊如此暴躁,青衣女子差點就以為付功常沒事冷靜下來了。
“你倒是想點辦法啊!別在那光看著!****要不是你本皇的‘教育’怎麼會出問題啊!都怪——啊啊啊!
看著鋪天蓋地的巨浪,青衣女子發出了慘叫。
黑衣男子猶豫了一會,還是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劍,一把形似天叢雲劍的武器被他握在手中,但隨著他的發力劍身很快就發生了改變,一根根骨刺一樣的黑色劍刃開始從劍身上長出,遠處看去就像是長出的樹枝一樣。
青衣女子就像是預料到了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一樣,大喊了一聲不要,可這並未能夠阻止他揮刀。
【劍鬼·一式——黃泉界】
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此時付功常的心海中就那麼憑空出現了一道【黃泉】將那些巨浪和異界裂隙一同吞噬,片刻過後,黃泉褪去,心海恢復了平靜,而鬼門也回覆了之前被關上的樣子,
就算青衣女子不認識人,可他手中的那把兇器她還是認識的,曾經斬落了十位大帝的鬼刃,每一位帝王的死去的亡魂都會化作詛咒纏繞在這把劍,而這把劍上也因此纏繞了十個詛咒,那段時間人們稱它為十鬼王劍,但青衣女子知道在更早之前,它的名字——酆喋。
隨手一擊就能夠做到‘十鬼齊出’,眼前之人是誰自然不用多說【七劍】之一劍鬼,鬼帝!
青衣女子有想過鬼門會引來‘彼岸花’,但她從未想過門對面是傳說中的‘黑色彼岸花’。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他沒有多留的打算,準備就此離去,這個時候青衣女子叫住了他。
“以你的實力,別說【虛無】,就算是【終焉】都沒辦法將你殺死,我真好奇是哪位大帝把你送到這來了,這可真是幫了【命運】一個大忙!”
言語之中,青衣女子充斥著不滿。
黑衣男子依舊平淡冷漠看不出情緒,只是指了指心海之下,
“我不想活,【天理】要我死,我與他做了個交易,僅此而已。”
青衣女子一下子就愣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