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恆古帝主的聲音戛然而止，下一刻身軀便徹底炸開，化作一團血霧。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想到，顧塵下手竟如此狠毒與果決，根本就不給他半分辨別與解釋的機會，便直接打碎了他的身軀。
“顧塵大帝！你不能殺我！”
肉身銷燬，只剩下一道虛幻靈魂的恆古帝主，面色扭曲而恐懼。
直到此刻，他才對這位顧家九萬年的大帝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也對他與真正帝境存在間的戰力差距有了認知！
此人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顧塵面前，他好似根本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準帝，而像是一個不通修行的稚童，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反抗之力！
“呵，螻蟻一樣的東西，本帝為何不能殺？”
顧塵神情淡漠。
不管這恆古帝主背後到底受了誰的指示，他威逼顧家總是事實。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此人都要死！
“你離開了蒼茫界九萬年，九萬年滄海桑田，大世都更迭了數次，你還以為這是九萬年前的蒼茫界嗎？要知道，當世可不只有你一尊帝者！”
恆古帝主硬著頭皮，想要打著那尊之前曾見過的神秘帝者的名號，扯虎皮做大旗，暫時震懾住這位顧家大帝。
但是很顯然，他並不知道這招對顧塵來說，根本毫無作用。
“想要靠一尊帝者震懾本帝？”
顧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眼眸微垂，聲音平靜道，
“本帝曾上躍九天，指鎮極道聖靈，下探九幽，鎮壓禁區古帝，更曾遠赴混沌海，斬殺魔界至尊不下兩掌之數。搬出一尊當世帝者，也想震懾本帝？天真！”
聽著顧塵用平靜的語氣，訴說著自己曾經的戰績，恆古帝主通體發寒，若他還有肉身在，怕是早就嚇的冷汗直流了。
他知道，眼前這位顧塵大帝，根本沒有對他說謊的必要，也不屑於對他說謊。
也便是說，那些他口中的戰績，全都是真的！
那一樁樁一件件輝煌的事蹟，就像是一座座萬仞大山一般，壓的恆古帝主頭暈目眩。
這位顧塵大帝，竟然有這麼恐怖嗎？
他所言的那些事蹟，根本就不像是尋常帝境存在能夠做到的啊！
“我願意臣服！將我的幕後指使者說出，求您饒我一命！”
電光火石間，恆古帝主便已改變了口氣，開始向顧塵求饒，希望對方能饒自己一命。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顧家大帝的恐怖之處，不是他能想象的。
便是他背後真的站著一位當世帝者，怕是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然而，面對這尊準帝的求饒，顧塵卻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對方的打算。
現在想起來求饒，早去做什麼了？
他神情淡漠，未發一語，只是探出一根手指悠然一點。
下一瞬，恆古帝主的虛幻靈魂便徹底炸開，一枚枚光點從中浮現，正相湧入顧塵的指間。
那些都是恆古帝主的記憶，顧塵在抹除他的靈魂時，順便使用了搜魂之法。
隨著那些光點湧入，恆古帝主曾經經歷的一幕幕，也逐一展現在顧塵面前。
只過去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顧塵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笑容，
“找到了。”
在他眼前，正有一副虛幻之景浮現。
畫面中，恆古帝主靜靜站立，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他身前，一道被混沌氣息所淹沒的身影，正雄踞於一方古老王座之上，只露出一對眸子，看向恆古帝主。
“大帝，那顧家當真沒有強大的帝境底蘊鎮守了？”
恆古帝主眸中閃過一抹掙扎與貪婪之意，
“那顧家曾經畢竟是無上帝族之一，雖然現在落魄了，但我怕……”
“怕？你有什麼好怕的。本帝難道會騙你不成？”
王座之上的帝者沉聲開口，聲音中更是有著一抹不屑之意，
“那顧家如今不過是空有帝族名頭，卻無帝族之實罷了。
九萬年前，那顧家大帝遠赴混沌，幾乎帶走了所有的帝境神物，再加上走的匆忙，自然不會為那顧家留下什麼像樣的底蘊。
以你的實力，去對付那顧家，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
講到這裡，王座上的神秘帝者停頓了片刻，意味深長道，
“只要滅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