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會提供一切,甚至我願意盡我所能保護你。昨天開槍完全是因為我這兩年多來,只見過夜魔,如果可以,我甚至願意你朝我的腿打一槍,請一定原諒我。如果你看到了,請與我見面吧,我們都是人類。”
半小時後,展示完一整圈寫字板的他,竟然高舉雙手,一手是綁在木杆上的白布,一手是一大塊麵包。
做完這一切後,羅伯特內維爾坐回了辦公桌上,雙手撐著桌面,開始了發呆。
陳醉看著望遠鏡中的這一幕,突然意識到他察覺的不對勁是什麼了。
今天的羅伯特內維爾,不是醫生,不是上校,不是紐約唯一的倖存者,更不是最後成為傳奇的英雄。
他今天像是個委屈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他以為人類滅絕了,終於出現了同類的痕跡,卻躲著他,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開槍導致了這個情況。
此刻的陳醉雖然已經決定站在身為人類的羅伯特一方,也決定了要保護對方,但是出於對空間的某種擔心,他還在猶豫接觸後的展開是否會變得糟糕,他心底甚至覺得迷霧世界的人類血祭事件也是因為他這個降臨者的出現,他並不希望再出現這種離譜的超常展開。
半小時後,陳醉透過望遠鏡看到對方再次到寫字板前寫著什麼。
幾分鐘後,依舊是同樣的展示環節。
“朋友,或許我們可以透過這塊板先溝通,我會留下它,並且下午我都會在前面的航母上打高爾夫,我有兩套球杆,也歡迎你一起。”
展示完這段文字後,羅伯特就自顧自的進行著自己的高爾夫運動,反而是薩姆一直東張西望企圖幫主人找到同類。
眼見對方竟然一夜過後就調整好了心態,這讓陳醉想起電影裡的羅伯特發現被移動的假人模特時的瘋狂狀態。
也許這才是獨自一人在遍佈怪物的城市生活下來,所應該具備的心理素質吧。
很快時間來到了下午三點,羅伯特明顯比平時早的多的結束了休閒活動,以便未知的人類倖存者來到這裡留下訊息。
此時望遠鏡中,羅伯特收拾好球杆放入後備箱後,並沒有上車離開,而是從後座搬出了一個保險櫃。將保險櫃放在了桌上後,再次高舉雙手轉了一圈,指了指寫字板後才上車離開。
目睹了羅伯特下午舉動的陳醉,現在也多少輕鬆了一些,因自己失誤導致劇情提前變化的擔憂消散大半。此時正在認真考慮是否進行接觸。
其實陳醉大概能猜到保險櫃裡的東西,根據羅伯特最迫切的需求——找到人類來證明世界上不是隻剩他一個人。那麼保險櫃裡的必定會有電臺、食物,還有很大可能有武器和地圖,甚至不排除對方會直接在裡面放上一個對講機之類的。
對此陳醉也開始認真考慮,以這種不見面的形式建立聯絡,確保對方不會為了尋找自己,放棄實驗遇到危險之類的。但同樣的,知道了世界上還有人類,主角羅伯特很可能就不會再因為薩姆的死而發狂報復夜魔,那後面的女主角安娜登場和夜魔追殺,很可能也會出現變化,甚至不再發生。
“怎麼辦,怎麼做?”
正在陳醉舉棋不定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槍聲。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槍聲漸漸遠去,十幾秒後停止了。
陳醉在心中回味了幾遍那個槍聲的節奏後,他聽出來了
竟然是是聖誕歌。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災難宛如一場可怕的噩夢,悄然降臨在了寒冷的冬季。其中對於西方人而言,最後的節日要麼是溫馨歡樂的聖誕節,要麼是充滿希望與新開始的元旦節。雖然作為華夏人,陳醉過的是春節,但是此時此刻,槍聲奏出的“聖誕歌”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入了陳醉的內心深處,觸動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反正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不是麼,一直以來不都是抱著“那就這樣吧”的態度面對一切的麼。但似乎,目睹最愛的妻女乘坐的直升機爆炸的羅伯特上校,親手利用特權送妻女上了那架直升機的羅伯特上校,似乎他,並沒有崩潰,也沒有
小時候,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人在乎他出去玩,也沒人在乎他回家吃飯沒,只要他活著,只要他正常生活、上學,他就很自由,爸媽有空自然會回來,平時只不過家裡就一個人而已。
那就這樣吧。
後來十歲之後,父母不再回來了,有人來提供食物整理房間給他生活費,試過用小孩子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