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紅著臉離開了。
多餘的人消失,曖昧的氛圍不就來了嘛?
“你啊你,渾身上下就那張破嘴最硬。”張星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也不一定。”劉禪輕聲呢喃。
張星彩斜瞥向他,紅唇輕啟:“今夜你來找我定然不只是為了打情罵俏吧?這裡沒有其他人,說吧,什麼事?”
“能換個地兒說嗎?”
“換什麼地兒?”張星彩警惕的問道。
劉禪抬頭看向夜空的明月,嘴角上揚道:“一個既安靜又能欣賞到月光的地方。”
“有啊!”
“在哪?”
張星彩忽然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伸手指了指上空。
坐在屋頂俯瞰閬中城,頗有些一覽眾山小的味道,尤其是坐在侯府後院的屋頂。
屁股底下坐著紅瓦,劉禪翹起二郎腿,猛地吸了口夜晚的空氣。
張星彩雙手撐在身後,伸開大長腿,仰著俏臉沉浸在月光中。
良久,劉禪雙眸微閉,輕聲喃喃道:“這感覺對了,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張星彩俏臉微紅,忍不住看向少年那狹長的濃眉:“說說吧,你用這些勾人的詩句騙了多少無知少女?”
“同學,請注意措辭,什麼叫騙?”劉禪緩緩睜開眸子,兩人眼神交錯,“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哄好吧?”
說完,劉禪忽然伸出手掌,將少女那暖玉生香的纖纖細手牽住。
這一刻,兩人的心跳聲不由得快了幾分。
張星彩大驚,俏臉連同脖頸陡然變得緋紅,她想掙脫劉禪的手掌,卻被後者牢牢扣住。
“劉禪你太過分了,你放手!”張星彩聲若蚊蠅。
“沒禮貌,要叫世兄!”
“你鬆手!”
“叫聲哥哥聽聽,叫完我就放手!”
“你混蛋!”
相持片刻,張星彩見掙脫不了劉禪的巨掌,索性便放棄了掙扎,可劉禪並不打算止於此。
纖細的手指柔若無骨,隱隱間透著冰涼,可能因為緊張的緣故,張星彩的掌心微微沁出了細汗,夾雜著淡淡的少女味道。
“你手太涼了,把那隻手也給我,我給你暖暖。”劉禪頗為不要臉的提議道。
“不,不給”
張星彩下意識的將另一隻手放到身後。
“你看那邊,流星!”劉禪突然指向夜空的某處,喊道。
張星彩循聲望去,除了天邊閃爍的星光外,並沒有流星閃過。
然而就在這時,劉禪把她那隻置於背後的手猛然牽過握緊。
“混蛋,你這個騙子!”張星彩自知上當,再次掙扎起來。
“別亂動,你看星光璀璨,月下璧人,多麼美好的畫卷,莫要口出汙言煞了風景。”劉禪認真道。
“你”
張星彩的心跳再次加速,紅著俏臉扭頭做賊似的看向周圍。
見周邊沒人後,那顆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十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做如此大膽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少年的呼吸聲。
小鹿亂撞,面容嬌媚。
“勾人的長短句我這裡有的是,你要不要聽?”劉禪不自覺地向張星彩的身邊靠了靠,低沉的聲音在其耳畔響起。
張星彩感覺耳邊癢癢的,俏臉羞紅。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是訴說生離死別的”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是形容愛情的”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這是寄託相思的”
“”
聽著這般低沉迷人的嗓音,一時間張星彩竟忘記了嬌羞,劉禪口中的這些長短句,真是太驚豔了,隨便拿出一句,都足以流傳千古。
美眸逐漸瞪大,她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嘴中還不忘對這些詩句唸唸有詞,可她越念越心驚。
此時此刻,她才察覺到,自己對劉禪的瞭解太少了。
眼前這位少年的才華,真是深不可測!
聽聞曹操的第三子曹植才華橫溢,落筆為詩,一篇《洛神賦》冠絕天下,不知這兩人在這個時代相遇時,會碰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
想著想著,張星彩不由得微微失神。
“怎麼樣,你未婚夫是不是才高八斗?”說完情詩,劉禪攥著她的小手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