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冷哼一聲,看到劉禪那狡黠的目光後,自知著了他的道。
“那倆人你想調便調吧,俺不阻攔。”張飛打了個飽嗝,微眯著雙眸說道,“另外以後少在老夫面前胡謅八扯,還掐指一算,真以為你是那牛鼻子老道不成?”
劉禪訕訕一笑,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
“還是三叔大度,侄兒在此先行謝過。”劉禪看向張飛,衝其躬身一拜:“不知張苞兄長”
張飛瞪了他一眼,咧嘴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好嘞,三叔你吃好喝好。”
見張飛要發怒,劉禪不敢多待,迅速消失於他的視線中。
張飛微微有些失神,半晌後低聲呢喃:“這小子,真是愈發得寸進尺,欠收拾!”
這幾日張星彩的心情極差,她派人將閬中城裡裡外外找個了遍,也沒有找到那位在上元之夜衝撞她的少年。
更離譜的是,府內的侍從告訴他,車騎將軍吳懿的兒子吳班,一直都在成都,人家壓根就沒來過閬中。
顯然,張星彩又被那少年戲耍了一通。
“太過分了,那小子竟然報了個假名號!”夏荷叉著腰,怒氣衝衝的喊道。
張星彩俏臉鐵青,眼神猶如刀劍般冷冽,她緊緊抿著唇,恨不得將那少年碎屍萬段。
“姑娘,你說他會不會已經離開閬中城了?”夏荷平復了下怒氣,看向張星彩問道。
“不可能!”張星彩搖了搖頭,眉梢緊蹙:“守城的孫將軍與我有舊,我跟他早已說好,一旦發現此人離開閬中,定會派人來告知我”
夏荷的小臉擠成一團,怔怔道:“難不成他還能長出翅膀飛了?”
張星彩不置可否,她隱隱間有種感覺,那少年應該還在閬中城內。
夏荷拿起桌上桃花酥咬了一口,神色頓時大放異彩:“姑娘,這點心外酥香甜,軟綿可口,好好吃啊!”
那桃花酥閃耀著誘人的光澤,張星彩甚是好奇,於是便嚐了口,清新的香氣頓時刺激著她的味蕾。
“最近府裡是換廚子了嗎?不僅飯菜可口了許多,就連這點心都比以前精緻了不少。”張星彩吃得很開心,略有些詫異道。
夏荷嘴巴塞得滿滿的,含糊道:“姑娘問問後廚不就知道了。”
張星彩點點頭,隨即讓人把後院的大廚喊了過來。
西鄉侯府的廚子體型略胖,長得虎頭虎腦,他身著一襲灰白圍裙,腰間繫著圍裙帶,見到張星彩後恭敬行禮。
“咦,這廚子沒換啊!”夏荷眨著大眼睛,單純的問道:“最近這飯菜咋做的這麼好吃,難不成你去偷師學藝了?”
張星彩瞪了夏荷一眼,示意她別亂說話。
廚子撓了撓頭,略有些尷尬道:“小人最近確實跟著別人學廚藝,但並沒有偷師。”
張星彩眸底閃過一抹驚訝,詢問道:“我記得這閬中城有名的廚子,都被父王招進了侯府,誰還有如此本事,能研製出這麼多美味佳餚?”
“小姐,實不相瞞,教小人廚藝之人正是世子殿下。”廚子躬身低聲道。
“世子劉禪?”張星彩目光微凝,詫異的挑起眉頭。
夏荷與張星彩相互對視一眼,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蜀郡世子,竟然燒得一手好菜。
“能制酒,會作詩,還會燒菜。”張星彩的眸子深處掠過一抹嫵媚:“這個蜀川世子有些意思,我對他愈發好奇了”
夏荷揮手示意廚子退下,待廚子走遠後,夏荷忍不住問道:“姑娘,我們要不要偷偷去前院瞧瞧?”
張星彩搖頭道:“不妥,若是被父王發現,我倆肯定會被罵的。”
“我們換上男裝,偷偷溜進前院,就看一眼便可!難道姑娘不想知道世子殿下的長相嗎?”夏荷慫恿道。
“這”
顯然張星彩心動了,對於這個神秘的未婚夫,她心裡非常好奇。
半晌後,張星彩咬了咬牙,堅定的點頭道:“說好了,就看一眼!”
夏荷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重重點頭。
劉禪躺在庭院的吊床上,百無聊賴的翻著屬於這個時代的春宮圖。
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
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學習。
連續翻了幾冊後,劉禪將其扔到一邊,紙質粗糙也就算了,主要是裡面的內容比前世小電影中的馬賽克還要模糊。
一點都不爽利。
劉禪忍不住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