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
劉禪帶著百餘名血衣衛來到此處,他們身著清一色的鐵騎裝備,手中長戟配合著明光鎧甲,在空中不斷揮舞,眼神深處透著無比森寒的殺氣。
僅僅一眼,曹魏將領們便察覺出,這支騎兵怕是能與天下最精銳的虎豹騎比肩。
“列陣,衝鋒!”
劉禪平舉長槍,命令血衣衛朝著潰逃的曹魏兵士發動衝鋒。
這些向谷外敗逃的將士,被這支百人鐵騎打了個措手不及,百餘名血衣衛,直接將敵軍從頭貫穿到尾,僅僅一次衝鋒,便將潰敗的魏軍撞得人仰馬翻,無數慘叫聲哀嚎遍地。
“將軍,谷口被堵住了!”一名將領雙眼通紅,朝著曹洪所在的位置喊道。
曹洪看向谷口的方向,雙眸驟然爆發出極度憤怒的目光:“這些雜碎是從哪冒出來的?”
“將軍,怎麼辦?”
曹洪勒住戰馬,陰沉著臉喊道:“還能怎麼辦,此地宜攻不宜守,全軍朝著谷口的方向撤,老子就不信了,區區百餘名騎兵,還能擋住我們這麼多人?”
“是!全軍往谷口方向撤!快!”
血衣衛衝鋒過後,劉禪利用時間的空檔重新組織列陣。
劉禪舔了舔嘴角間的血跡,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剛才的衝鋒,彷彿從修羅地獄中走出來一般,強大的壓迫感差點讓他透不過氣,濃烈的血腥味道直衝腦海。
在剛才的廝殺中,趙統和霍弋緊緊守在他的身側,唯恐這位世子殿下做出令人瞠目的舉動。
“這就是策馬衝殺的感覺麼?似乎還不錯”劉禪輕聲呢喃,神情略帶激動。
趙統策馬來到劉禪身前,無奈的勸道:“少主,莫要衝得太靠前,太危險了。”
劉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揚道:“你在教我做事?”
“末將不敢,少主是千金之體,不能再這樣以身犯險”趙統一凜,急聲道。
“再胡咧咧,信不信我直接單槍匹馬衝上去!”劉禪哼聲道。
趙統垂下頭,低聲道:“末將知錯。”
“騷年,這是我第一次踏上真正的戰場,這一戰,我要打出睥睨天下、橫掃千軍的氣勢!”劉禪輕哼道。
一旁的霍弋撇撇嘴,冷聲道:“莫裝了,他們來了!”
說著,魏軍潰敗的將士,正瘋狂的朝著谷口方向湧來,隱約間還形成防禦的架勢。
面對數倍而來的潰兵,趙統等親衛的臉龐上除了凝重外,還透著難以掩飾的火熱。
“少主,怎麼打?”趙統看向劉禪,神情躍躍欲試。
“打個屁,我們就這麼點人,還不夠人塞牙縫的,撤!”劉禪咬了咬牙,高聲道。
趙統等親衛面面相覷,說好的睥睨天下呢?
說好的橫掃千軍呢?
剛才的氣勢哪裡去了?
劉禪不是軍事白痴,雖然兵法讀的不多,但敵進我退,敵疲我打的游擊戰術還是懂得,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要懂得避其鋒芒,不能蠻幹。
很快,血衣衛撤離了谷口,魏軍看到逃生的希望後,更提不起任何戰鬥意志,只能發了瘋似的拼命逃竄。
劉禪瞥了眼趙統等人,沉聲說道:“兵者有云:圍師必闕。被包圍的敵軍,一定要對其預留缺口,否則敵人看不到生還的希望後,必會用盡全力和所有的意志與你決一死戰!”
“兵仙韓信曾言: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正是這個道理。”
眾人聞言,相互對視點頭。
說著,劉禪抬起長槍,指向不遠處的曹魏大旗,對著身旁的眾人道:“那是魏軍的大纛,想必也正是敵人中軍所在的方位,汝等敢不敢隨我再衝殺一次?”
“願遵少主之令!”
這一次,沒有一人再出言反駁。
劉禪環視四周,猛然拉住韁繩,暴喝道:“揮旗,攻!”
軍令落下,血衣衛將士直奔魏軍大纛!
隨著血衣衛的加入,魏軍被徹底切割開來,戰場勝利的天平正朝著蜀軍傾斜,重重包圍下,魏軍難以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橫刀長戟,更別說那些突如其來的冷箭。
魏軍如潮水般往谷口撤退,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他們只顧得奔逃,顧不上反抗與抵擋。
劉禪所率領的血衣衛,直接穿插進敵人中軍位置,在砍翻大片魏軍步卒後,瞬時與曹洪的親衛衝撞在一起。
這場激烈的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兩萬魏軍死傷大半,魏軍被殺得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