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陣營中,此起彼伏的絕望慘叫不斷響起,破曉時分的空氣中,瀰漫著白色的硝煙和血腥氣。
這個本不該出現熱武器的時代,劉禪卻讓它提前登上了歷史舞臺。
熱武器的誕生打破了冷兵器時代刀劍相交的局面,它宛如開啟了潘多拉魔盒,對冷兵器時代的敵人,展開了降維式的打擊。
句扶靜靜地注視著不遠處戰場上的慘烈一幕,後背不覺泛起冷汗,心中波瀾翻騰。
直到今日,他終於明白劉禪為何要組建“火槍營”,這種新式火槍的威力,比普通的弓弩不知強了多少倍。
幸好,掌握這種先進技術的是蜀漢,而非曹魏或東吳。
句扶不知道的是,一千六百年後的腐朽王朝,也曾經在歐美列強的火槍下,悍不畏死的用刀劍衝向敵人,只是那結局一如今日的曹魏,不可謂不慘烈。
或許在劉禪心中,征服曹魏和東吳只是開始。
統一天下後的蜀漢,將會橫掃整個大陸,包括那個沾滿鮮血,假裝仁義的倭國。
當然,在這個時代,稱之“邪馬臺國”更為合適一些。
站在不遠處指揮的句扶面色發紅,今日阻擊曹魏援軍之順利,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沒過多久,斥候匆匆奔來,朝句扶抱拳道:“稟將軍,孫禮已被我軍擊潰。”
“我看到了。”句扶深吸一口氣,激動地大喝道:“傳令下去,莫要追擊,大軍回援,直奔長安!”
長安城下,蜀軍的佯攻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儘管突擊式攻城給魏軍造成了些傷害,但很快被郭淮穩住了局面。
轟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潮水般的蜀軍將士在震天的喊殺聲中開始後撤。
這次攻守戰,蜀魏兩方短暫的廝殺,也讓劉禪看出了些門道。
城牆上的魏軍早有防備,滾油、火把、弓箭、礌石、滾木等守城器械一應俱全,倘若不顧一切強攻長安城,必將付出慘烈的代價。
因此,劉禪只好儲存實力,讓大軍回撤。
當然,撤退並不代表放棄不攻。
“張嶷!”劉禪突然猛喝一聲。
張嶷來到劉禪面前,抱拳道:“在!”
“接下來交給你了,霹靂營當主角!”
“是!”
出乎所有曹魏將士的預料,蜀軍撤退後,一支兩百人身著重甲的蜀兵不斷靠近城池,他們皆是身材魁梧的大漢。
奇怪的是,這支蜀兵並沒有帶任何攻城器械,也沒有帶任何兵刃,只見他們左手持有火把,後背揹著竹筐,右手拿著類似於鐵球狀的玩意。
城牆上,郭淮身披紅色披風,腰間別有長劍,正一臉冷漠的看著城頭下方的蜀軍,嘴角甚至噙著淡淡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中充滿了嘲諷。
自古以來攻城之戰無非就是那麼幾種花樣,郭淮利用情報時間差,提前部署,早就做好了痛擊這支蜀軍的準備。
他也在等待援軍。
等待清陽穀和蒼雲嶺方向的援軍。
只要援軍抵達,全殲這支深入魏境的蜀軍不是難事。
然而,當這支兩百餘人的蜀軍抵達城下時,郭淮那充滿笑意的神色中,竟是閃過了一絲詫異。
當然更多的是不解。
“放箭!”
郭淮怕出現變故,果斷下令朝這支兩百餘人的蜀軍放箭。
急劇顫抖的弓弦聲響起,無數箭矢猶如漫天雷雨般急速而至,然而令所有人震驚的是,這輪箭雨竟然只放倒少數的蜀兵,並未起到太大的效果。
而這些倒地的蜀兵大多都是脖子以上的部分中箭。
待這支蜀軍離城牆越來越近時,守軍的魏軍這才發現,這支蜀軍身上的甲冑跟普通將士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胸前穿戴的並非是普通的鐵甲,而是厚重的魚鱗甲。
這種魚鱗甲的甲片透過繩索隱藏,能最大限度的承受弓箭的穿透,有些箭矢雖然也射入其中,但殺傷力卻在層疊交錯的鱗甲下逐漸瓦解。
令郭淮更為震驚的是,這支蜀兵的腿部和胳膊也被甲片完全包裹,像是突然冒出來刀槍不入的金剛一般。
看到這些,郭淮的眼皮不由得猛然跳動起來,直覺告訴他,這支蜀兵不對勁。
異常奇怪的穿著,手裡沒有拿任何的兵刃,右手握有鐵球狀的東西,後背揹著竹筐
怎麼看也不像是來攻城的。
很快,時間給了郭淮答案,也給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