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叔侄暢談,張飛醉酒(1 / 2)

沒過多久,筆墨紙硯送到張飛面前。

張飛也不拖沓,端起漆耳杯狂飲一口,隨後拿起毛筆在絹布上洋洋灑灑題寫詩文。

劉禪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於是使勁揉了揉雙眼。

張飛神態專注,手指間筆走蛇龍,與方才豪放的舉動,簡直判若兩人。

半晌後,行走於紙面間宛若游龍的筆毫瞬間停住。

筆停,擱筆。

一氣呵成。

張飛再飲一口烈酒,喝完後砸了砸嘴,拿起絹布看向劉禪道:“聽說侄兒擅作以‘酒’為題的詩文,老夫臨時意會,寫下這篇拙作,你且瞧瞧,看看能否入你的法眼?”

說完,侍女接過絹布,躬身緩步送到劉禪手中。

劉禪接過掃了眼絹布上的內容,神情陡然一變。

好俊逸瀟灑的字!

這字竟是張飛所寫?

劉禪額頭沁出了冷汗,目光變得極為複雜。

果然,能設計出義釋嚴顏這出大戲的虎將,真不能以常理揣度。

定了定神,劉禪摸索著下巴看向絹布上的內容,只見一首五言詩文赫然浮於眼前。

“閬中飲烈酒,遺我酒樽器。

終思一酩酊,馬踏邊角絕。

青石染長階,生死盡離別。

願身醉復醒,蟬鳴見初雪”

全文共計四十個字,辭藻泛泛,語境淒涼,雖談不上什麼名垂千古的好詩文,但能將烈酒與戰爭聯絡在一起,從某種程度上也堪稱精妙。

不過,更令劉禪感到詫異的是,張飛竟能寫出如此磅礴的詩文。

魯莽、粗獷、膽大、豪氣,這是很多人對於張飛的刻板印象。

但事實上,歷史真實的張飛並非莽夫一個,他精通繪畫,懂詩文,尤其擅長書法。

傳聞張飛掄得動六十多斤丈八蛇矛,腕力十分了得。

宕渠之戰,張飛大破張合。於是他便以丈八蛇矛為刀,藉助強大的腕力在八蒙山崖璧上刻下“張飛立馬銘”,其文如下:

漢將軍飛,率精卒萬人,大破賊首張合於八蒙,立馬勒銘。

短短二十幾個字,筆勢磅礴有力,銳利如刀。

因而可以推測出這位驍勇善戰的五虎上將,在書法造詣上的不俗。

半晌後,劉禪合上絹布,馬屁連忙送上:“三叔此詩,精妙絕倫,言簡意賅,意蘊深厚,乃當世之稀有佳作”

“呵呵。”張飛冷笑一聲,隨即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既如此,與你那‘將進酒’相比如何?”

劉禪面不改色,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說道:“阿斗的詩文不如也。”

“呵呵”

張飛的冷笑聲,讓劉禪心裡有些發毛。

劉禪眼皮不自覺跳了下,心虛的問道:“三叔為何發笑?”

張飛咧開嘴,嗔目喝道:“小娃子胡說八道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你當真以為老夫是傻子不成?若非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今日非得抽死你不可。”

劉禪苦笑,果然不能跟這老匹夫耍心眼。

“我這不是給三叔留點面子嘛,況且阿斗真覺得那詩文還不錯”劉禪苦澀一笑。

張飛不高興地瞪著他,哼聲道:“你小子鬼心眼太多,一點都不爽利。”

說著,他舉起桌上特大號漆耳杯,往嘴裡猛灌了一口烈酒,臉色當即泛紅:“人並非好人,但這酒可真是好酒,喝起來舒坦!”

劉禪迅速瞥了張飛一眼,心道這老匹夫前後加起來喝了得有半斤了吧?

咋還沒醉?

張飛的神色有些迷離,看向劉禪時忽然大笑起來:“侄兒啊,你釀的酒真不錯。俺張飛屠夫出身,戎馬半生,從未喝過這般霸道的烈酒!”

“這才是七尺漢子應該飲的佳釀,那些什麼青梅、杜康,與之相比,簡直連馬尿都不如!”

說完,張飛又舉杯猛灌了一口。

劉禪眼皮直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人,喝酒跟喝水似的不要命。

“侄兒啊,你三叔我在這閬中駐守了整整六年,你知道我這六年是怎麼過的嗎?”

“遠離戰場這些年,老夫渾身的骨頭都要生鏽了。”

說到這裡,張飛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留念。

“想當年俺與大哥、雲長桃園結義,於涿郡破黃巾,徐州救陶謙,下邳鬥呂布,新野戰曹操,顛沛流離二十多年,才得荊州與益州安寢之地”

“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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