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馬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劉禪撇撇嘴,呢喃自語道:“多好的專案啊,真是沒有眼光!”
此時糜竺的心中早已把劉禪罵得體無完膚,大致總結為八個大字。
無恥淫賊,有辱斯文!
剛送走糜竺,霍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身後,他的身側還站著一位道骨仙風的老者。
老者一身道士裝扮,鶴髮童顏,身著道袍,頭戴混元帽,雙眸炯炯有神,眉慈善目,雖滿臉皺紋卻依舊紅光滿面。
劉禪轉身嚇了一跳,立刻看向霍弋,拍著胸脯道:“走路咋沒個聲?容易嚇死人的。”
霍弋冷著臉,將身旁的老者拽到前面:“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老道,他在世子府前晃悠了很長時間。”
老者瞪了霍弋一眼,捋著白鬚道:“你才鬼鬼祟祟,小小年紀一點兒都不懂尊老重道。”
劉禪皺了皺眉,看其裝扮應當不是普通老者,於是抱拳問道:“這位道長,敢問您是?”
老道長甩了下道袍,冷哼道:“老夫,葛玄!”
劉禪露出驚愕的目光,是他?
道教靈寶派祖師,方士左慈的弟子。
霍弋也驚呆了,沒想到這牛鼻子老道還是個大人物。
很顯然,這老道士並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神棍,而是跟左慈齊名的大漢方士,常辟穀服食,擅符咒法事,長於治病,畫符驅鬼,煉丹修仙。
若非要說他是神棍,也是神棍中鼻祖級別的人物。
劉禪呆滯地看著葛玄,突然有種跪地抱大腿的衝動。
“葛爺爺,您會上天嗎?”劉禪試探性問道。
葛玄愣了愣,隨即搖頭道:“不會。”
劉禪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呢喃道:“御劍飛行不是道士的標配嗎?”
停頓片刻,劉禪接著問道:“那點石成金的法術呢?”
“不會。”
劉禪急了,繼續問道:“嘴裡吐火的雜技應該會吧?”
葛玄都懶得搖頭了,老臉有些微微發紅,蒼老的眸子瞪著劉禪,彷彿即將要宣洩心中的怒火:“老夫是方士,不是神棍!”
劉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咧嘴道:“我會。”
“啥?”葛玄的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我說我會吐火。”
說完,劉禪斜睨的瞥了老道士一眼,滿臉嫌棄,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個廢物?
連這兒都不會,這葛玄也沒傳說中的那麼神啊!
被眼前的少年看輕,葛玄氣得渾身發抖,小小年紀不懂尊老重道,實在是太過分了!
見大漢有名的方士吃癟,霍弋原本冷淡的臉色竟強行擠出一絲笑意。
“不知葛道長來我世子府”劉禪微眯起雙眸,輕聲道。
葛玄哼了哼,緩緩道:“聽聞蜀川近日盛賣一款烈酒,名為‘醉小白’,老夫四處打聽,才得知此酒是蜀川少主研製而出,老夫今日前來是想討要這釀製烈酒的方子。”
劉禪的目光有些不善,心道我倆很熟嗎?
你想要我就給嗎?
刷臉刷名氣或許對於愚民來說管用,但對於劉禪來說並不好使。
“道長爺爺說笑了,小子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哪懂什麼釀酒技藝?不如您再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劉禪連忙說道。
“看來老夫沒猜錯,你就是蜀川少主。”葛玄捋著飄逸的白鬚,瞪著他:“不過你這小娃子好生沒趣,哪有給客人下逐客令的道理?”
劉禪眼球轉了兩下,似是在思考如何將這位牛鼻子老道趕走。
葛玄猜中了他的心思,冷哼道:“咋不吱聲?小小年紀對待老人家也沒個禮數,想把老夫趕走就直說,腦子裡裝著新奇古怪的想法,器量卻如此狹小,防老夫就跟防賊似的,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見葛玄臉色不善,劉禪嘆了口氣道:“不是小子不想把釀酒的秘法拿出,屬實是這秘方關係到蜀川未來的發展,恕小子不敢從命”
“你莫不會以為老夫要空手套白狼吧?”葛玄滿臉皺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劉禪微怔,心道難道不是嗎?
葛玄似是看穿了劉禪的內心,撇嘴道:“老夫不是乞丐,賺便宜的事兒不屑於做。這樣吧,你開個條件,怎樣才能換你手中的釀酒秘方?”
“一個啥都不會的老神棍,擱這兒給我畫餅呢?”劉禪輕聲嘀咕。
葛玄不輕不重地踹了劉禪一腳,氣得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