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曹操病逝後,劉備念及昔日過往,派使臣韓冉帶上書信,代表他前往洛陽弔喪,本來劉備的初衷是為了緩和蜀魏間的關係,為東征做準備。
然而曹丕並沒有領情,不僅直接燒了書信,還斬殺了使臣韓冉。
由此可見,曹丕並未將劉備放在眼裡。劉備遣使弔喪,確實正如諸葛亮所說的多此一舉,為此還搭上個大冤種韓冉。
劉備未發跡之前,仁義忠厚,寬以待人,禮賢下士,善待人才。
當然,也有人說劉備非常虛偽,是假仁義。
拋開政治層面不談,一個人能假仁義一輩子,能將兄弟間的情誼放在首位,那他一定是值得稱讚的可交之人。
晚年的劉備多少有點剛愎自用,可能因為荊州的丟失,讓他看不到興復漢室的希望,索性便依照自己的想法破罐子破摔,有時候連諸葛亮都拿他沒辦法。
那場夷陵大戰,馬良曾向劉備提議,將戰場局勢報於遠在成都的諸葛亮,結果引來劉備的暴怒,同時他自信喊出了那句打臉名言——莫非朕不知兵嗎?
劉知兵的外號由此而來。
可見晚年的劉備有點飄,他有固執、任性、倔強的一面,聽不進去良好的諫言。
諸葛亮最終也沒有勸住劉備派使者去洛陽弔喪的想法,待離開後,劉備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昭明殿。
月光如流水般,靜靜傾瀉在殿外的銀樹上,彷彿籠罩著輕紗的夢。
劉備緩緩抬頭,目光與那月光交匯,落寞孤寂的情緒宛如潮水般湧來。
“曹孟德,一路走好,待來世你與我再把酒言歡”
說完,劉備拱手朝著月光輕灑的方向遙遙一拜。
那是英雄間的惺惺相惜。
春花綻放,清香四溢,又到了萬物那啥的季節。
劉禪這幾日將血衣衛交到了趙統和霍弋手上,自己則回到世子府偷了個懶。
整天跟那些不講衛生的殺才們待在一塊,身體都臭了。
必須得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
翌日,劉禪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這種睡懶覺的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不知為何,府裡那位名叫槿汐的侍女最近話越來越多,劉禪回來的這幾天,槿汐時不時圍著他吃瓜嘮家常,什麼哪個校尉家的小妾偷人了,哪個尚書家的姑娘又出嫁了,總之成都民間後宅的奇聞異事沒有她不知道的。
像極了前世喜歡嘮嗑的吃瓜少女。
起床洗漱後,劉禪慢悠悠地在院子裡吃起了早餐。
這個時代,由於糧食稀缺,即便是富貴人家,一天大多也就吃兩頓飯,貧苦百姓則更少。
然而劉禪早已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一頓不吃渾身不得勁。
一碗白粥,一點小甜品,便是劉禪早餐的全部。
槿汐坐在劉禪的對面,雙手託著香腮,空靈的聲音緩緩講起了八卦:“少主,奴婢聽說董將軍的兒子成親後日子過得很慘,娶的夫人極為潑辣,前些天董公子去青樓閒逛被其夫人當場抓包,你猜怎麼著?”
劉禪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茬,低著頭吭哧吭哧的喝了一大口白粥。
停頓片刻,槿汐接著說道:“回到董府的公子被他夫人吊到樹上,拿著鞭子狠狠抽了一夜,嘖嘖,太慘了。”
劉禪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她。
“真的少主,你還別不信,現在整個成都郡權貴家的女眷都在傳,董家公子懼內。”槿汐眨著純潔的大眼睛,略帶幾分嬌柔單純。
“安靜點。”劉禪皺了皺眉,沉聲道。
大清早的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吃個早餐都不安生。
“哦。”見劉禪生氣,槿汐便如同小貓般安靜了下來。
劉禪嘆了口氣,暗恨自己心不夠狠,對下人太過於客氣,倘若心狠一些,直接把眼前的煩人精賣到青樓,說不準還能賺倆酒錢。
最重要的是,從此耳邊清靜,又能恢復以前那般美好的日子。
沒過多久,黃皓走到劉禪身邊,聲音陰柔道:“少主,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劉禪點點頭,緩緩道:“黃皓,槿汐,你們聽我說,我要離開世子府一段時間,少則半月,多則兩月,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府裡的事交給你們打理。”
槿汐眨眨眼,詫異的問道:“啊?少主要去哪?”
“不該問的別問。”劉禪瞪了她一眼,神情愈發凝重,“在蜀郡,應該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到世子府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