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雪輕點螓首,微笑著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是從中土遠渡重洋而來。”
此言一出,兩個少年皆面露驚愕之色,顯然對上官雪來自遙遠的中土感到十分驚訝。過了一會,安倍晴明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您的著裝打扮與我們這裡截然不同,想來應是中土所特有的風格吧。只是這似乎又與我平日裡聽聞的中土服飾略有差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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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心中一緊,生怕被他們看出端倪,但面上卻依舊保持鎮定,心虛地清了清嗓子,掩飾住內心的慌亂,故作從容地回答道:“咳咳二位有所不知,我國幅員遼闊、地大物博,各地風土人情迥異,人文習俗亦不盡相同,因此每個地區的服裝樣式自然也是各具特色啦”
這兩個人完全被上官雪的話給忽悠的暈頭轉向的,只能傻傻地點著頭,表示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他們好奇地追問著上官雪為何會千里迢迢來到這遙遠的平安京。只見上官雪微微皺起眉頭,像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抬起頭來,輕聲說道:“嗯……其實呢,我一直對這邊獨特的人文地理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心裡老是想著能夠親身感受一番。於是就下定決心過來好好待上一段時間,不過……剛才跟你們提到我和家人失散那些事兒,都是因為一開始咱們彼此還不太熟悉,我心裡有些害怕,實在不敢輕易說出實話,真是抱歉!”
聽到上官雪這麼一解釋,安倍晴明趕忙接過話茬兒:“哦……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兒沒事兒,您一個小姑娘家獨自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保持一些警覺性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只不過,瞧您這模樣,年紀應該還不大吧?您的家人怎麼就能如此放心地讓您孤身一人漂洋過海跑到我們這來了呢?”
上官雪乖巧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嗯,我自小就與親生父母分離了。是我的師父含辛茹苦將我撫養長大。這次出來歷練,也正是經過師父他老人家首肯之後,我才有機會出來的。只是眼下……”說到這兒,上官雪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她略帶羞澀地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接著吞吞吐吐地繼續說道:“那個……在我尋找到合適的新住處之前,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暫且在貴寶地借住一段時間呢?”
賀茂保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您可是從中土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呢,想必我的父親大人一定會非常歡迎您大駕光臨的!”
聽到這話,上官雪欣喜若狂,那張俏麗的臉龐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歡快地連連點頭應道:“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我這會兒過去拜見一下賀茂大人是否方便呢?”賀茂保憲毫不猶豫地再次點了點頭,回應道:“其實啊,我們此番前來正是為此事。請隨我們一同前往吧,由我倆為你引路!”
上官雪所居住的小院子位於整個府邸的東北角,位置稍顯偏僻;而賀茂忠行的寢殿則處於正中央的核心地帶。要想到達寢殿,必須得穿越好幾條迂迴曲折的走廊才行。三人足足花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最終抵達了寢殿的大門口。
站定後,賀茂保憲先是彬彬有禮地朝著上官雪和安倍晴明做了個請稍候的手勢,然後便邁步走進了寢殿前去通傳。不多時,只聽裡面傳來一聲應允,賀茂保憲這才轉身出來,微笑著示意上官雪與安倍晴明入內。
二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寢殿之中,抬眼望去,只見寢殿的正中央端坐著一位看上去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他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袍,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然而,當這位中年男子的目光觸及到上官雪的那一刻,他原本緊繃著的面龐卻突然間變得柔和起來,甚至隱隱約約地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慈祥之意。
上官雪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在腦海深處搜尋著記憶碎片,試圖拼湊出曾經在影視劇中見過的那些貴族女性優雅行禮的模樣。於是便小心翼翼地模仿起來,朝著賀茂忠行緩緩地行了一個標準而又不失端莊的禮。
賀茂忠行面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賞之意,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他伸出手輕輕一揮,示意上官雪坐到安倍晴明身旁去。
上官雪走到座位旁,乖巧地坐了下來。此刻,她心中滿懷著難以抑制的喜悅之情,能夠親眼見到傳說中的賀茂忠行,這實在是太令人興奮了!畢竟他可是安倍晴明的師父呀!而且,此時此刻,日本歷史上最為著名的三位陰陽師竟然都與自己共處一室,這種奇妙的經歷簡直讓她難以置信。她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真想立刻掏出相機來,拍下一張珍貴無比的合影留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