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青學獲勝的喜悅之中時,上官雪卻突然間想起今早幸村發給她的一條訊息——今天他們立海大同樣也有著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一念及此,上官雪沒有與眾人打招呼,便悄悄地離開了比賽現場,獨自一人朝著立海大的比賽場地飛奔而去。
當她終於抵達球場之時,眼前所見的景象令她不由得瞠目結舌。只見切原渾身傷痕累累,整個身軀竟然懸掛在圍網上。鮮血不斷地從他那張滿是傷口的臉龐滑落而下,一滴接著一滴,彷彿雨點般墜落地面。此情此景,像極了被殘忍釘於十字架上的耶穌,令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上官雪驚恐萬分地瞪大了雙眼,直直地凝視著這駭人的一幕。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徑直衝向幸村所在之處。然而,或許是因為內心過於焦急,又或者是奔跑速度實在太快,一個不留神,她險些重重摔倒在地。好在關鍵時刻,真田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拉住了她,這才使她勉強穩住了身形。儘管如此,上官雪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哎呀呀,我真是太大意了,看樣子,最近鍛鍊身體的時間確實是太少了!”
與此同時,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幸村自然也留意到了真田拉住上官雪的那隻手。他不著痕跡地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隨後,他輕輕將上官雪拉至自己身旁,用極其溫柔的語氣關切地問道:“妹妹,你怎麼跑得這麼急?有傷到哪裡嗎?”
上官雪一邊連連擺手,一邊大口喘著粗氣,眼睛緊緊盯著切原,聲音略帶焦急地問道:“學長,小海帶他……”然而,聽到這個稱呼後,幸村和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齊聲問道:“小……海帶?”
上官雪心裡暗叫不好:“哎呀!糟糕,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小海帶’只是網友給他起的暱稱呀!”她不禁感到一陣尷尬,連忙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失誤,並迅速糾正道:“咳咳,切原學長他這是……”話還未說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只見切原竟然從圍網上重重地掉落下來。
此時的切原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那場景實在太過血腥恐怖,令人不忍直視。儘管上官雪之前因為某些事情對切原並沒有太多好感,但看到眼前這番慘狀,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與此同時,比賽場上的比分一直在被對方牢牢掌控,一路落後。眼看著已經來到了賽末點,形勢變得異常嚴峻。就在這時,古屋隊的那群外國人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他們用流利的英語肆無忌憚地侮辱著立海大,言語粗俗且態度極其囂張跋扈。
上官雪目睹這一幕,氣得火冒三丈,雙手緊握成拳,銀牙緊咬。她狠狠地瞪著那些張狂的外國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們理論一番。可再看立海大隊的隊員們,面對如此挑釁,他們竟依然保持著一臉的淡定從容,彷彿絲毫不受影響。
而此時正拉著上官雪手的幸村,手上突然微微使力,這像是在不動聲色地向她傳遞某種隱晦的暗示,又彷彿是在輕柔地安撫她那顆因憤怒而躁動不安的心。上官雪先是微微一愣,眼眸流轉間,目光落在身旁一臉認真模樣的幸村身上。不知為何,僅僅只是這麼短暫的對視,幸村那張精緻絕倫的面龐竟似有著一種神奇魔力,能夠讓人心神安寧、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然而,也就是那麼稍縱即逝的一瞬間,上官雪好似若有若無地嗅到了一縷極為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猶如幽靈般一閃而過,隱匿得極深,以至於她甚至來不及分辨其究竟來自何處,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她滿心狐疑。
正當上官雪還沉浸在對那神秘味道的思索之中時,因為再度受傷而狼狽不堪摔倒在地的切原,滿臉痛苦與迷茫地望向一旁的柳生,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柳生學長,他們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呀?”
只見柳生不緊不慢地伸出手,輕輕扶了扶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金絲邊眼鏡,神色自若、一臉淡定地回應道:“哦,他們是說'像這樣的水平,在他們國家就連小學生都能夠輕鬆打贏'呢!你這個海帶男……”
聽到這話,上官雪不禁又是一愣,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起來:“奇怪,剛剛那群人好像並沒有提到‘海帶男’之類的話語吧?柳生這傢伙明顯是在故意誆騙單純的小海帶啊!唉,也幸虧小海帶不懂英文,不然非得被氣得跳腳不可……真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柳生學長居然如此腹黑!”
與此同時,丸井文太的臉上同樣浮現出疑惑之色,緊接著,他也問出了和上官雪一樣的疑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