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瑤照著林墨的樣子呼吸著。
但她覺得很艱難,這樣動作地端坐著,彷彿身體被束縛著,從頸椎延伸到背部,在推進到腰部…全身都感覺僵硬,痠疼。
她只覺得痠疼遍佈全身,一種麻木感緊緊地將她遏制住,如同無形的囚籠一般。
她不斷除錯著,氣息儘可能平靜下來。
但時間一長,她的肉體凡胎就承受不了這種姿勢,疲憊之感迅速充斥著全身,讓她好些次差點鬆懈下來。
林墨見她一直的堅持,被其堅韌的精神所感觸。
他調理運轉全身的力量,淡然開口:“全身放鬆,感受血液在身體內流動,逐漸摸索其中的經脈。”
雲夢瑤點頭,似是聽懂,開始嘗試林墨的方法,感受體內血液的流淌。
她開始放鬆全身,腦海放空,細細感受著其中的奧妙,一股莫名的暖流在沿著手臂流到胸口處,又瞬間消散,似乎遍佈全身。
不只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那種神秘的力量在她體內流淌,她漸漸放鬆身心,鬆懈下疲憊。
但這種感覺很朦朧,時而帶著酥麻感,時而輕盈,時而沉重。
自然不難看出,雲夢瑤並沒有掌握運氣的訣竅,也無可能掌握其訣竅。
因為林墨壓根沒給他訣竅口訣,之前單純得帶著她打坐,閉目養神。
此女帶著太多銳氣,以及多年來寄人籬下的壓抑中積攢的怨氣和怒火。
若是急於讓她踏入修仙之途,必有很大機率會在內心深處埋下自大狂妄,心魔也隨時會因此產生。
放蕩不羈是好,但因為塵世之事,一些蠅頭小利之事而自傲,在修仙之途中,必定會挫折無數,走不知多少彎路。
林墨現在就是削弱她的銳氣,讓其忘卻曾經過往的悲傷、痛楚。
張嵐左此時正快馬加鞭地出城。
馬車車隊上高高掛起一杆旗幟,其上寫著聖君特赦。
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馬車以高速在京城大道中飛奔,大門為其大開,沒有人敢攔住這輛車。
自張嵐左向皇帝獻上帶有真相的水晶球后,張嵐左便被給予極大的特權,讓其去驗證其真相。
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張嵐左此時正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歇息小會。
此時他正值壯年,但面色已經憔悴,鬢角已經有了些白色,眼神中不再是曾經那股少年意氣,其中滿滿的是沉穩。
這是第二次計劃執行的準備期間。
張嵐左的車隊正直奔向海岸線。首都離海岸線很遠,大約要跨越四個主城才能到達海岸線的中央造船基地。
不知過了多久,張嵐左緩緩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問:“現在到哪裡了?”
“丞相,車隊已經過了巴水。”
張嵐左點點頭,繼續問:“已經安排人馬前去聯絡其他官員了吧?”
“已經妥善安排,丞相好生休息吧。您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又沒有絲毫休息便要快馬加鞭趕回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啊!”
張嵐左欣慰一笑,拋去一身的疲憊,輕快回應:“害!我自己什麼情況我自己清楚,我哥哥是仙人,他的法寶,你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與其對話的那人不再說話,他沉默著,只是嘆息少許。
這是第二次航海計劃準備期。
正在準備調動全國的資源製造船隊。
第一次造船計劃因為技術問題被提前中斷。
而過去了幾年,朝中一官員偶然間遇到一百年不遇的造船天才,其大膽的想法,在不超過材料承受範圍的情況下,成功設計出能夠抵禦強大海浪風暴,進行遠航的巨型船隻。
並研究了海浪洋流在船之間流動時的情況,以船隊特別排布方式,形成了一強大堅固的抗海浪列陣。
張嵐左捂著額頭,撫摸著皇帝降下的聖旨,思索著,沉吟起來:“哥…你是仙人…你把這重任交給了我,那我便一定回去完成。”
許久後,他眼神再一次堅定,將疲憊,無奈和苦楚深深隱藏著。
事實上,張嵐左奪得如此權利並不是一帆風順,並且他們國家所做之事也並不完全被鄰國理解。
這已經花費了太大的人力、物力資源。
這位皇帝不算有才,但他相信,曾經那位絕世無雙的天才的兒子,必定也是萬中無一。
天圓地方…
皇帝在看到水晶球裡面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