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四郎那原本眯起的雙眼此刻幾乎要噴出火來,彷彿要將眼前的龍初一看穿一般,怒目圓睜的模樣顯得格外猙獰。
古伊娜站在一旁,呆愣住了。自她有記事以來,父親一直都是那個成熟穩重、面帶微笑的形象,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應對。從沒見到過如今般這樣失態。
龍初一見狀,只是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嘛,大叔,別這麼生氣嘛,只我想學習一下您這裡的劍術而已,要是你想還想算什麼,價格可以再談嘛。”
耕四郎深吸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對著古伊娜說道:“古伊娜,中午了,你去準備飯菜吧,多準備一雙碗筷,這位朋友待會兒留下來一起吃。”
古伊娜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轉過頭看向笑呵呵的龍初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道場之中,此刻只剩下龍初一和耕四郎二人靜靜地對立而視。
“大叔,你信我會算命嗎?”龍初一眼看著耕四郎的面龐。
耕四郎微微眯起眼睛,恢復往日神色,彷彿剛剛情緒大變的不是他。
“閣下會與不會,又是怎麼知道在下的事,都與我無關,望你吃完飯後,離開這裡。”他的語氣不溫不火,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哦,是嗎?那臨走時,我說一下古伊娜小姐的事吧。”龍初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小四眼,不忽悠的你一愣一愣的,算我那些年看的風水算命書白看。”
耕四郎的眉頭緊緊皺起,茶杯停留在半空之中。他注視著龍初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命運之線似有死結,仿若暗夜荊棘。但死結非絕境,或遇轉機可解,亦可能是新生起始,鳳凰涅盤,劍斬蒼穹。”龍初一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無比,他一字一頓地說著這些晦澀難懂的話語。
耕四郎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緩緩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龍初一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龍初一迎著耕四郎的目光,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堅定且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我真的只是一個平日裡靠給人算算八字、看看面相為生的小先生罷了,這些關於古伊娜小姐事,也僅僅是透過她的面相所推斷出來的。要是你還想知曉更多的事情,那就得看你的選擇啦,畢竟這世間之事,機遇與劫難,都是出人意料噠!”
耕四郎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隨後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是在嘆息命運的無常。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無論你此刻說再多的話,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吃完飯之後,就離開這裡吧。”說完,他便轉身回到座位上,脊背挺直,繼續喝起茶來。
“切,果然眯眯眼都不是什麼好鳥ㄟ(▔ ,▔)ㄏ”
就在剛剛那一刻,龍初一那奇特的見聞色敏銳的感知到從耕四郎身上隱隱散發出的一股殺氣。
但這股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在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龍初一也沒在意,可以說對於自己能留下來十分有信心。
隨後就在院子裡溜溜達達,看看花,擺楞擺楞木刀,直到古伊娜來喊吃飯。
飯桌上那氛圍愈發顯得尷尬起來,彷彿空氣都凝固住了一般。耕四郎和古伊娜都安安靜靜的吃飯。
龍初一這時就顯得有些格格格不入,但他宛如一尊泰山般穩坐其中,秉持著原則——我不尷尬,尷尬的便只能是他人。
他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就好似膠水一般牢牢地黏在了座位上,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硬生生地將那頓午飯給吃完了。
桌上的飯菜大半都進入了龍初一的肚子裡。
“哎呀呀,古伊娜小姐做飯的手藝真是堪稱一絕啊!嗝~”龍初一滿足地打著飽嗝。儘管這些飯菜對他來說確實有些吃不慣,,但至少能墊吧點肚子。
而此時,古伊娜正細心地收拾著餐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彷彿在訴說著這頓飯局的結束。耕四郎則悠然地喝著茶。
意思已然十分明顯,那便是希望龍初一能夠自覺地離開這裡。
龍初一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但他卻像是故意裝作沒看見一樣,依舊坐在那裡,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事……
“再見啊,古伊娜,有空再來找你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