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的手機不受控制地從指尖滑落,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發出啪嗒一聲。
眼中充滿了驚恐,隨後是深深的痛苦與絕望。
那個遙遠的、記憶中總是冷漠與刻薄的姑姑形象,此刻在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尤其是那些關於童年時受盡折磨的記憶片段,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她幾乎窒息。
許意不自覺地蜷縮在床邊的角落,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彷彿這樣能夠抵擋所有傷害。
她的身體因恐懼和悲傷而顫抖不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許意覺得自己被孤立在了一個無盡的黑暗之中,四周充滿了指責與威脅的聲音。
隨後又是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恐懼地捂住了耳朵。
相比於自己那不靠譜愛賭博打母親的父親。
她更害怕的是這個親姑姑。
畢竟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是不喝酒賭博的,那段時間他對自己和母親還不算太差。
但自己這個姑姑是從她出生起就嫌棄她是個女生,不止一次想把她扔掉,但媽媽把她看得很緊幾次都沒得逞。
後來就趁著媽媽工作的時候,把她關豬圈,關小黑屋裡嚇唬她,還動不動就掐她。
那小黑屋裡都是各種蟲子和老鼠。
要不是媽媽發現她身上有很多青紫的地方,都不知道她後來會怎麼樣。
聽著那手機鈴聲,她的內心像是經歷著一場無法言喻的風暴,那些深埋於心的痛苦記憶如同被無情的潮水沖刷上岸,讓她無處可逃。
她的身體因情感的重負而顫抖,心靈的防線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電話鈴聲的持續響起,對她而言,更像是來自深淵的呼喚,每一次振動都加劇了她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她緊緊捂住耳朵,試圖隔絕這外界的一切干擾,但內心的混亂與恐懼卻如同野火燎原,無法平息。
她回憶起姑姑的種種惡行,那些被囚禁在黑暗中的日子,那些被傷害、被威脅的瞬間,都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次次切割著她的心。
“別響了,別響了,別響了!”
聽覺靈敏的小白先聽到了東西掉落的聲音,它立刻起了身,準備上樓時突然轉了身。
隨後便先走到了正在院子裡和師父下棋的林木淼身邊。
它用爪子扒拉了林木淼兩下後,又“嗷嗚——”叫了一聲。
“小白,怎麼了,去哪?”
“嗷——”小白用頭拱了拱林木淼的胳膊。
“你是說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
小白點了點頭。
孫師父看到這樣的小白後也皺起了眉,“木淼,你跟小白去看看,是不是你媳婦兒怎麼了。”
林木淼立刻起身,匆忙往屋子裡快步走去,小白也跟在後邊一起往房間裡走去。
這時一旁原本正在和安安玩的月月完全沒發現,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對面的小板凳上,好奇地看著棋子擺成各種樣子,問道,“師公師公,你和爸爸這是在玩什麼啊?這一個個圓圓的餅是什麼啊?”
說著她拿起了一個棋,準備往嘴裡放,“這個餅餅能吃嗎?”
孫思乾趕緊拿過棋子,“我的小乖乖,這可不能吃。”
“來,師公跟你講啊,這個呢叫下棋。”
“下棋?是什麼好玩的遊戲嗎?”月月好奇極了。
孫思乾笑著,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他耐心地解釋道:“下棋啊,是一種非常有趣且富有智慧的遊戲。”
“這些圓圓的‘餅’,我們叫做棋子,它們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玩的。”
說著他輕輕地將棋子放回原位,然後指了指棋盤上的格子,“來,月月你看,這個棋盤上有一條條的線,這些線把棋盤分成了很多小格子。
“我們下棋的時候,就要在這些格子裡移動棋子,每個棋子都有它自己的路線。
“比如,這個叫做‘兵’的棋子,它只能向前走一格,但是他有時候,卻可以變成很厲害的角色……”
月月聽得入了迷,眼睛瞪得圓圓的,小手不自覺地比劃著。
“哇,這麼好玩啊!那我也要學下棋,和師公還有爸爸一起玩!”她興奮地喊道。
孫思乾笑著摸了摸月月的頭,“好啊,我的小寶貝,師公這就教你下棋。”
“耶!月月要學下棋!”月月高興的抱住了安安,“安安,我們一起學下棋!”
安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