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陳逸。
他的雙眼緊閉,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而他的母親則坐在床邊,滿臉愁容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雙手緊緊地握住陳逸的手,彷彿害怕他會隨時離開。
突然,病房裡卻傳來了雜亂嘈雜的聲音,與這寂靜的夜晚格格不入。
女人的哭喊聲、原本沉睡的男人突然驚醒,發出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讓人心生寒意。
汪甜一邊推開門一邊對林木淼和鍾運解釋道:“陳逸的病很奇怪,他腦子好像出了問題,又好像是雙重人格,總覺得自己是個女的。看過很多醫生了,但都沒有效果。最近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總是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突然變得十分暴躁。”
鍾運輕描淡寫地說道:“他不是以為自己是個女的,是被一個女鬼附了身。”他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淡然。
林木淼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鍾運,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汪甜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鍾運,似乎對他的說法感到難以置信,又似乎是沒有消化這個資訊。
“汪甜姐,我師兄是通靈師。”林木淼在一旁對汪甜解釋道,“他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汪甜再次打量起面前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她剛剛就很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大晚上的還要戴墨鏡。
這時,病房內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哭喊聲,那聲音尖銳而撕裂,帶著無盡的絕望與哀求:“救命啊醫生!救救我兒子!”是陳逸的母親,鄭秀蓮。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裡迴盪。
緊接著,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那是陳逸的,卻又不像是他平時的聲音。
這聲音時而尖銳如鬼魅,時而低沉如深淵,彷彿有兩個靈魂在同時爭奪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和陳逸!為什麼!你們阻止不了了哈哈哈哈——”
這笑聲中帶著詭異的得意與挑釁,讓人不寒而慄。
它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迴音,扭曲而猙獰,與鄭秀蓮的哭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整個病房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如同夜色中的影子,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它們時而交織成一首悲涼的交響曲,時而又分裂成兩股對立的力量,相互撕扯,相互鬥爭。
病房內的氣氛因此變得異常緊張,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的醫生護士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道冷靜的女聲穿透了混亂,她冷靜而果斷:“快準備鎮靜劑。”
“袁醫生,鎮靜劑今天已經用過4支了不能再用了……”
就在這時,一道冷靜而果斷的女聲如同利刃般穿透了病房內的混亂與喧囂,她清晰地指令道:“快準備鎮靜劑。”這聲音冷靜而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專業與決斷。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個略帶猶豫的聲音:“袁醫生,鎮靜劑今天已經用過4支了,按照規定,不能再用了……”
護士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與擔憂,她深知過量使用鎮靜劑可能帶來的風險,但又無法忽視眼前這位年輕醫生所展現出的堅定與果斷。
鄭秀蓮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你們!你們都是庸醫!治不好我兒子我就砸了你們醫院!”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彷彿要將內心的痛苦與無助化作最激烈的反抗。
她的雙眼充血,臉上佈滿了淚痕,整個人彷彿已經被憤怒和絕望徹底吞噬,失去了理智的束縛。
她死死地抓住了女醫生的衣領,彷彿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在這個無辜的醫者身上。
一旁的護士見狀,趕緊上前阻攔:“這位家屬你冷靜,放開袁醫生!”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然而,鄭秀蓮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她猛地用力一推袁醫生,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來表達她內心的憤怒與絕望。
這一推,不僅讓袁醫生踉蹌幾步,更讓站在門口準備進來的鐘運措手不及,一個身影猛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鍾運下意識地伸手摟住,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放在了一片柔軟而溫熱的地方。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包裹,瞬間凝固成了一片沉寂。
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按下暫停鍵,萬物靜止,唯有心跳在耳邊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