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感覺身體好沉…鬼壓床?]竹下墨雨迷迷糊糊的想著。手想動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想要睜開眼睛但還是沒能抵擋住睏意,沉淪在了夢裡。
只見,本來睡的很好的四人全擠在一起,準確來說是三人圍在了竹下身邊。肉粉色頭髮的少年趴在竹下墨雨身上睡的昏沉,兩側的手分別被兩個黑髮少年緊緊抱住。
臨近破曉時分,竹下屋內傳來三聲悶哼。
原來竹下墨雨實在受不了就將三人踹開了。而三人從地上爬起來,沉默著相互對視了眼,[完蛋了…]
竹下墨雨看著眼前三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陰沉沉道,“啊…睡的很好嗎…但是我感覺不好呢。”
地上的三人一個激靈,跪坐在竹下面前大聲道,“對不起!”
“哼。”竹下墨雨繞開三人朝門外走去。“早上好,真菰——”,真菰看著跪著的人,捂嘴偷笑。
“阿魚好~”,穿著梅花短和服少女俏聲道。
……
幾日後,六人站於院中,其中五人戴著面具,四張狐狸面具,三張睜著眼,兩張眯著眼,一人未著面卻也含笑。
肩上環著白蛇的異瞳少年和戴著天狗面具的白髮老人並排而立,與身前四位風華正茂的少年相視而笑。
身著紫衣那位戴著一閉一睜的面具,身著緋衣且頭髮微炸的那位戴的面具雙目圓睜,身形稍顯嬌小的那位將雙目彎彎且一側有著兩朵藍色小花的面具斜掛在耳側。
最後那位身披白衣,穿著龜甲紋樣上衣的肉發少年,將面具置於手中,雙眸含笑望著身前的一老一少。他的面具上有著一道和臉側一模一樣的疤痕,但在他的面上不顯猙獰,反而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溫柔。
四位狐面少年異口同聲齊道,“等我們回來,鱗瀧師傅,小芭內。”
語罷,向著二人擺擺手,便驅身朝著山下走去。四人的身後是驕陽正好,腰側繫著的長刀是他們一往無前的勇氣,和風吹起的髮絲揚著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
鱗瀧左近次和伊黑小芭內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收回目光,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一人練劍,一人指導。
雖走四人,只留二人,但並不冷清,因為,二人知道,離去那四人都會回來。
[願,一路順風,早日歸家。]
……
另一邊在向著考核地點趕去的四人,神色悠然,絲毫不見緊張,像是一場郊遊而不是生死考核。
“想睡覺…”清脆的少年音響起,只見那紫衣少年雖然和其他人一樣趕路,但頭已經開始一點一點了。
身側同行的三人聽到這話,反應各不相同。
身形嬌小的少女口中調笑著,靈動悅耳的聲音中卻透著一絲絲不贊同。“吶~阿魚昨天不是還很精神嗎,還通宵看了一晚上話本呢~下次還熬嗎,阿魚?”
緋衣少年和肉發少年發出一聲低笑。竹下墨雨不滿的嘟囔道,“昨天是特殊情況,小話本真的很好看,我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啊——”。
肉發少年將頭偏向紫衣少年,銀灰色的雙眸倒映著竹下墨雨那小雞啄米般的模樣。溫聲道,“阿魚,要不我揹你吧。可以在我背上睡會。還撐得住嗎?”
緋衣少年在一側點頭,“我和錆兔可以輪流揹你,阿魚你好好休息。”
竹下墨雨聽到這話,也是絲毫不猶豫,直言“撐不住了,撐不住了,超級困——感覺下一秒就要在地上睡著了。”
四人停下腳步,錆兔剛將竹下墨雨背在身上,其餘二人就發現錆兔背上的紫衣少年已經闔眼安穩入睡了,少年口中還用幾不可聞音量迷迷糊糊的說著,“靠…靠你們了…”。
三人忍俊不禁,心下閃過,[自己家的阿魚還能怎麼辦~寵著~][阿魚好可愛~]等想法。
……
就這樣……睡著的竹下墨雨在三人的幫助下,成功到達考核地點——藤襲山。到山上時已經有不少參加考核的人在了,四人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看見有一個人還躺在緋衣少年的背上安穩的睡著,其他兩人也都在照顧這人。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面上也帶著一絲嫌棄和隱隱約約的羨慕。
[什麼玩意兒?這是哪家少爺來郊遊了?真是奇葩……]
眾人默不作聲的觀察著這四人,都戴著同一的狐狸面具,身量不是很高,年齡似乎都很小,莫約十三四歲的樣子。衣服很整潔,其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