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申哲拖著沉重的身軀,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前行。他的衣衫滿是塵土與汗水,破舊的衣角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中的柺杖在地面上敲出沉悶的聲響,那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指引。他的雙眼被厚厚的紗布緊緊包裹,眼前的黑暗如同無盡的深淵,可他心中尋找李一劍的信念卻從未動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對道路的模糊記憶,一路追趕。
終於,在黎明破曉之際,申哲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稍作休息。
不多時,一行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小九遠遠地瞧見路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驚,忙說:“前面好像是大師兄!”他邊喊邊快步朝著申哲走去。
小九越走越近,看清申哲的模樣後,不禁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大師兄,你眼睛怎麼了?”
申哲聽到小九的聲音,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小九,是你們啊,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這時,李一劍和師父也趕了過來,看到申哲蒙著雙眼的模樣,眾人皆是一臉震驚與關切。
申哲感受到師父的到來,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師父,徒兒不孝。”他緩緩講述起自己的遭遇,“我被一對夫妻用毒藥害瞎了眼睛,尋遍名醫,就連孫神醫也說沒有解藥。徒兒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來尋四師弟,看能否找到一線生機。”
師父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申哲的肩膀,眼中滿是心疼與憐惜,“孩子,受苦了。既然找到了,就別擔心,咱們一起想辦法。”
李一劍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大師兄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尋得解藥,治好你的眼睛。”
申哲用力地點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黑暗的絕境中,同門的情誼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
山間的風輕輕拂過,帶著幾分涼意,眾人圍坐在一處空曠的草地旁,氣氛凝重。師父目光緊緊鎖住申哲,神色複雜,半晌,緩緩開口:“哲兒,為師問你,打死徒弟後,武館賣了包賠徒弟損失了沒?”
申哲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愧疚:“師父,沒賣……”話一出口,空氣彷彿瞬間凝固,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風吹過草叢的沙沙聲。
師父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痛心,拔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申哲不敢抬頭直視師父的眼睛,頭垂得更低了,囁嚅著重複:“沒賣武館賠損失。”
師父氣得雙手微微顫抖,上前一步,質問道:“你怎能如此糊塗!人命關天,為師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那孩子的命就這麼被你……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你讓為師如何是好!”
申哲身子微微顫抖,滿心懊悔,卻無言以對。
師父來回踱步,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問道:“那夫妻兩個,是因為徒弟的事報復你吧?”
申哲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師父,是徒兒的錯,沒處理好,才遭此劫難。”
師父長嘆一口氣,臉上滿是心疼與無奈,“你呀你,闖下這般大禍,如今還丟了雙眼,往後可如何是好……”說著,眼眶也微微泛紅,既為申哲的遭遇心疼,又為他的魯莽和糊塗生氣。
申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聲道:“師父,徒兒知錯了,求您責罰。”
師父看著跪在地上的申哲,抬起的手在空中懸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力地放下,“起來吧,責罰有何用,當務之急是治好你的眼睛,彌補犯下的過錯……”
午後的陽光熾熱,卻驅散不了眾人心中的陰霾。申哲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睛蒙著厚厚的紗布,神情落寞,他的遭遇讓大家心急如焚。師父緊鎖眉頭,來回踱步,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聲響,最終,他停下腳步,沉聲道:“治好申哲的眼睛是當務之急,咱們得先找到那對夫妻,拿到解藥。”
李一劍點頭,目光堅定:“師父,我這就去四處打聽。”小九也趕忙附和:“我也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眾人簡單商議後,便兵分幾路,在這熱鬧的市井中尋找線索。
集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李一劍拉住一位賣菜的大娘,禮貌問道:“大娘,請問您可曾見過一對夫妻,大約……”他詳細描述著夫妻二人的模樣,大娘眯著眼回憶,半晌搖了搖頭:“沒印象嘞,小夥子。”李一劍謝過大娘,又走向下一個攤位。
小九穿梭在人群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拉住一位路過的年輕書生,焦急詢問,書生皺著眉思索片刻,同樣給出否定的答案。小九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