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劍與王玉娟一路輾轉,自離開王玉娟的家鄉後,時光悄然流逝,那些黑衣人與鬼麵人的奪命追蹤也漸漸成了遙遠的夢魘。他們一路南行,踏入了一片寧靜的村落。此處山清水秀,地廣人稀,有一座武館孤零零地坐落其間。
武館的朱漆大門已略顯斑駁,門環上鏽跡斑斑,門前的庭院中雜草叢生,顯然已被閒置許久。李一劍將王玉娟安置在一旁,自己上前輕叩門扉,半晌無人應答後,他便轉身走向附近的村落探尋。
村落裡,裊裊炊煙升起,田間農夫正扛著農具歸家。李一劍拉住一位老者,禮貌地問詢:“老人家,那閒置的武館是誰家所建?為何如今空無一人?”老者抬起渾濁的雙眼,慢悠悠地說道:“那武館啊,早幾年前還有些生氣,聽聞是一位外鄉來的武師所開,本想在此地傳揚武藝。可誰知,打死了人,武館自然就倒閉了,只留下那空蕩蕩的房子,怪可惜的。”
李一劍謝過老者,回到武館前,望著眼前這略顯頹敗的建築,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轉頭對王玉娟說:“玉娟,這武館雖破敗,但於我們而言,或許是個新的開始。此地清幽寧靜,遠離塵世紛擾,若能將它重新修整,開宗立派,定能實現我們的抱負。”王玉娟環顧四周,眼中也滿是期待:“李大哥,只要與你在一起,哪裡都是家。這武館若能重煥生機,也是我們的福分。”說罷,兩人攜手踏入這閒置的武館,彷彿已看到了未來的無限可能,曾經的顛沛流離都化作了此刻對新生活的堅定決心。
在武館那有些年頭的正廳之中,李一劍與王玉娟相對而坐,面前的桌上放著黃金,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李一劍目光堅定,率先開口:“這武館年久失修,已失了幾分往日的威嚴,我想著拿出 200 兩黃金好好裝修一番,讓它重現昔日光彩。”王玉娟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贊同:“理應如此,只有武館煥然一新,才能讓前來學武之人感受到武道的莊重。那剩下的黃金,便用作免費招收學員吧,讓更多有志向、有天賦卻家境貧寒的孩子能踏入武道之門。”
李一劍站起身來,踱步到窗邊,望著武館。王玉娟也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聲道:“是啊,免費招收學員也是為了將咱們的武學傳承下去,不能讓這一身武藝和武館的精神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傳承。咱們先從附近的村鎮開始物色人選,張貼告示,廣而告之,讓那些有志學武的孩子都有機會前來。”
李一劍轉身,看著王玉娟,目光中滿是感激與深情:“有你在旁,此等善舉定能順利施行。武館裝修之事,我會親自監工,定不辜負這 200 兩黃金。而招收學員之事,就勞煩你多費心了。”王玉娟微笑著握住他的手:“你我夫妻齊心,何談勞煩。這武館既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的牽掛,咱們攜手,必能讓它再度興盛。”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對武館的未來充滿了期待與憧憬,彷彿已經看到武館中再次人頭攢動,弟子們刻苦習武的熱鬧場景,而那武學的光輝,也將在他們的努力下,繼續傳承發揚。
武館內,木屑與灰塵在陽光的縫隙裡飛舞,李一劍指揮著工匠們忙碌,錘子的敲擊聲和鋸子的嘶鳴聲交織一片。
幾日後,正當工人們搭起腳手架準備修繕屋頂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大搖大擺地走進武館。他穿著一件敞懷的短衫,露出胸口刺青,眼神中滿是挑釁與不屑。“喲,這武館裝修呢?在這兒叮叮噹噹的,吵著大爺我睡覺了!”地痞叫嚷著,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水桶,水濺溼了一片地面。
李一劍皺起眉頭,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兄弟,武館修繕多有打擾,還望見諒。我們會加快進度,儘量減少聲響。”地痞卻冷哼一聲,“見諒?說得輕巧!今天你們別想動工了,除非給我些銀子,當作補償。”
見地痞如此蠻不講理,李一劍臉色一沉,“兄弟,莫要欺人太甚。我們在此合法修繕,你若無事,還請離開。”地痞惱羞成怒,揮舞著拳頭就朝李一劍衝來,“哼!給臉不要臉!”李一劍側身輕輕一閃,地痞撲了個空,差點摔倒。他穩住身形,又飛起一腳踢向李一劍,李一劍不慌不忙,伸手穩穩抓住地痞的腳踝,順勢一拉,地痞一個踉蹌。緊接著,李一劍快速出拳,拳風呼嘯,卻只是在對地痞面前虛晃一下,地痞驚恐地瞪大雙眼,連退數步。最後,李一劍猛地一個掃堂腿,地痞徹底失去重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地痞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李一劍一眼,撂下狠話:“你等著!”便落荒而逃。李一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安撫受驚的工匠們,“沒事了,大家繼續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