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他有哥哥後,一手姐姐,一手哥哥,陪他玩,陪他吃飯,陪他讀書……
這樣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美!
所以,小傢伙一點兒也顧不得被揪紅的耳朵,只管咧著一張小嘴傻樂,跟個小傻子似的。
那模樣,簡直沒眼看。
不知怎麼的,他其實並不太擔心哥哥回來後他的處境。
義父和姐姐對他的真心,他又不是感受不到。
他只是想再確認一遍,順便皮一下而已……
時間就在林如海給文傑和小宇軒的授課中悄然而過。
這幾日,幾人的相處也愈加默契。
林如海日日能得兒子問安,整個人每日跟打了雞血似的,授課時也有使不完的精力,不知疲憊。
而且,船上歲月長,除了給兩小兒講課,他也沒有其它事可做。
只是,兩個小人兒,上課時回答問題,一個比一個積極,不知是有了竟爭,還是什麼。
故而他講課的進度,一日快似一日。
林如海發現,無論前一日他講多少內容,第二日複查,兩個小傢伙都能將前一日的功課背得滾瓜爛熟。
這是原先單獨教授小宇軒時想也不敢想的。
林如海暗暗詫異,難道這兩個小傢伙都有過目不忘之能?
小宇軒還太小,林如海還沒有開始教他寫字。
只管讓他背《三字經》,《千字文》,《幼學瓊林》
這一日,林如海剛講到《幼學瓊林》兄弟篇。
“……世間最難得者兄弟。須貽同氣之光,無傷手足之雅。玉昆金友,羨兄弟之俱賢;伯壎仲篪,謂聲氣之相應……”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正在打坐練功的黛玉和權景瑤,與正搖頭晃腦跟讀的小宇軒齊齊抬頭,向門口望去。
林如海講課,手裡並沒有拿書。
那些書,早已被他印入了腦中,爛到了肚裡。
這時揹著手走到門邊,隨手拉開艙門。
門外站著四海商行的錢掌櫃。
又是一番見禮後,錢掌櫃開門見山,“鄭老先生,我們船已過了滄州,明日就要到通州了,老先生一家是要下船,還是繼續走,須要早做決斷……”
林如海回身看了黛玉一眼,見她微微點頭,便果斷對錢掌櫃道:“多謝錢掌櫃告知,老朽此行主要是為探親,明日到通州下船便是。”
錢掌櫃得到了確切的答覆,含笑道:“老先生客氣了,能為老先生效勞,是錢某的榮幸。”
他本來以為他們會直接到幽州。
畢竟,幽州是整個皇朝的京城,是政治皇權的中心,也是文人聚集地。
要遊學,還有哪裡能比得上?
這一路上,老先生一家很少出船艙。
只每日早晚出來一會兒,其餘時間都窩在船艙中。
船艙裡從早到晚都是琅琅的讀書聲。
他們商行最歡迎的就是這樣的船客了。
大方,不惹事,省心。
不過,通州距幽州也沒多遠。
兩間甲字號的艙房,空出一日半日,在他們行船途中,再正常不過了。
錢掌櫃含笑道:“不知老先生何日回宿遷?回程時不妨仍坐我們四海商行的船,安全舒適。”
“我們四海商行在每個城鎮都有客棧,老先生只要到客棧裡,報上錢某的名號,自有人給老先生行方便。”
林如海抱拳謝過。
這四海商行的船,確實不錯。
中間客人之間也有幾起爭執,但都被四海商行押船的護衛強硬制止了。
聽說四海商行的護衛,都是從四海鏢局出來的鏢師,其身手,也都是一等一的。
而四海鏢局,是全國赫赫有名的第一大鏢局。
四海商行奉行的主旨:不論是何人,上了四海商行的船,都是四海商行的客人,船上不允許打鬥,無論有何恩怨,都等下船再去解決。
故而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安全事故。
這錢掌櫃不愧是個天生的生意人,字字句句不忘給四海商行拉生意。
林如海笑道:“錢掌櫃客氣!老朽目前還不確定何時返程?也許要等到春闈過後了,回去時只要還走水路,一定還會麻煩錢掌櫃照顧的。”
何時回揚州,見過聖上才能定,他這會兒可不敢私自作主。
錢掌櫃見此,也不失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