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金刀王大俠,賀白銀八百兩。”
“青城四秀方師兄,賀白銀五十兩。”
席間,劉正風吃著瓜果,有些意外道:
“這鐵膽神捕交友竟如此廣闊。
那青城派遠在四川,都要派門下弟子前來相賀。”
“他日我退隱江湖,金盆洗手之際,定也要廣發邀貼,弄弄排場。”
嶽不群此刻卻是輕捋鬍鬚,雙眼微眯,悠悠道:
“鐵膽神捕雖行事俠義,但在江湖上卻樹敵不少。”
說著,掃了一圈落座賓客。
除了靠前的林震南等人,以及好似特意被安排遠離人群的府衙一眾外。
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問題。
“在場之人,大都來者不善。”
“那青城派也是沒有請柬,想必原在暗中觀望,見木高峰舍臉便入,有樣學樣。”
劉正風聞言點了點頭,不由讚歎道:
“這福州倒是奇才輩出,皆是一鳴驚人。”
“當年的林遠圖是一個,這鐵膽神捕又是一個。”
“照老夫看,哪有什麼神功寶典。”
“正如那福威鏢局,辟邪劍法傳承至今,實力冠絕武林的也就一個林遠圖。”
劉正風這番話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有些刻意大聲,好像在勸說在場武林同道。
至於那些人聽不聽勸,那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林坤剛剛走出後院,順著聲音看去,朝劉正風微笑頷首。
劉正風自也看見林坤。
瞧他一身大紅錦袍,當即含笑點頭示禮。
同桌恆山派的儀清眼睛一亮,拉了拉身旁儀光衣袖,“那是林門主麼。”
儀光抬眼看去,有些疑惑道:“這麼早就出來。”
“怕是擔心有人搗亂,想要震懾宵小。”
嶽不群輕聲解釋道,隨後起身抱拳高聲道:
“幾月不見,林門主消瘦了。”
林坤一邊踱步一邊含笑抱拳道:“嶽掌門久別無恙。”
待度步至正屋臺階上。
林坤揹負雙手,面帶溫和笑意,雙目如電,掃了一圈在場眾人。
眼神著重在那些看起來心懷詭異之人身上多做停留。
一時間,原本有些喧鬧的宴席變得鴉雀無聲。
凡是有點武功底子的人都感受到莫大壓力。
氣氛驟顯壓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
“諸位,沒有請柬的話,還請回吧。”
“怎的,我豫中十八綠林千里迢迢前來賀喜,鐵膽神捕就如此拒之門外?”
“來者是客,我等同為江湖同道,莫非是瞧不起我豫中武林。”
門外爭執不休之際,林坤朗聲開口道:
“平之,讓諸位貴客進來。”
聲音洪亮,仿若雷鳴。
在場眾人皆眉頭一縮,暗道此子好氣力,不用真氣也能聲如龍吟。
得到林坤首肯,林平之便將所謂的豫中十八綠林人士放進。
只見亂糟糟一共三十餘人走了進來,想來都是各匪幫中的好手。
然而這些人在見到在場眾人大都是武林有名有姓的高手後,一下便噤了聲。
想要尋個角落待著,以備時機。
然而上好的立威物件就在眼前,林坤哪裡會放過他們?
自己什麼身份,也是這些江湖匪寇有資格賀喜的。
“諸位且慢。”
“豫中距此千里之遙,諸位長途跋涉前來為林某賀喜,自當敬諸位一大白。”
說罷,林坤度步至酒桌邊,左掌化圓一拂。
坤字·推瀾掌。
三十餘碗碟仿若天女散花般飄至豫中匪寇身前,碗碟傾斜自旋,竟短暫浮空。
匪寇們面面相覷,隨後伸手拿住碗碟。
頃刻間,滾滾勁力湧入其體內。
“咔咔咔”
碗中勁力如麻繩,在進入他們體內後便自行散開橫衝直撞。
一個個筋骨錯亂,軟倒在地,連手指都難以動彈。
林坤前世萬勁宗師的名號可不是撿來的。
縱然未能見神不壞,但對付這些匪寇雜魚,那是手拿把掐。
要知道此刻的林坤可是卸下了負重,一身實力毫無束縛。
若是不顧大局,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