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染直言，“別擔心，不過就是兩顆真言丹而已。”
聞言，天樞長老不屑地冷哼一聲：“哼，真言丹，你以為能奈我何？”
誠然，真言丹並不能完全控制高階強者。
但鳳汐染所依仗的，又何止是一顆真言丹。
她所彈奏的琴音，蘊含著上古秘傳的音律之力。
琴聲入魂，有著攝人心魄的能力，能擾人心智，令人產生幻覺與破綻。
再加上夢貘的夢幻術，那是能讓中招者迷失在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強大術法。
三者相輔相成，此刻已在兩位長老的識海之中悄然佈下天羅地網。
鳳汐染朱唇輕啟，聲音清冷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位長老，我且問你們，天山宗與邪修究竟有何關聯？”
玉衡長老面色一沉，強裝鎮定道：“休得胡言亂語，我天山宗乃名門正派，怎會與邪修有染！”
天樞長老亦在一旁附和：“你莫要妄圖汙衊我天山宗清譽。”
鳳汐染柳眉微微一蹙。
素手輕撥琴絃，琴音瞬間變得急促而尖銳，如無數細密的針芒直刺向兩位長老的識海。
夢貘的幻影在一旁張牙舞爪，口中噴出陣陣幽霧，將兩人籠罩其中。
真言丹的藥力也在此時開始緩緩發作。
兩位長老只覺體內有一股燥熱之氣在四處亂竄，與琴音、夢幻術的力量相互衝擊。
令他們頭痛欲裂，心智逐漸開始動搖。
鳳汐染冷笑，再度加重了琴音中的威壓。
“你們還不肯說實話嗎？當日翰長老捉拿正派修士以修煉邪術，此事可是天山宗暗中授意？你們可是與魔族有所勾結？”
玉衡長老身軀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也不住扭曲。
他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藥力與琴音侵襲。
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旁邊的天樞長老則雙眼緊閉，口中唸唸有詞，似在施展某種抵禦之法。
可在鳳汐染強大的攻勢下，那抵抗顯得如此無力。
鳳汐染輕哼一聲，玉手在琴絃上飛速舞動。
琴音化作一道道實質化的靈刃，在兩位長老周圍盤旋飛舞，切割著他們的靈力護盾。
每一次碰撞都濺起刺目的火花。
夢貘的幻影也愈發猙獰。
它巨大的爪子猛地一揮。
一道黑色的幽光朝著長老們射去，擊中了他們的身體。
讓他們的靈魂瞬間凍結，意識陷入了短暫的混沌。
此時，真言丹的藥力徹底爆發。
兩位長老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他們的意志力在這三重夾擊下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鳳汐染乘勝追擊，放緩琴音節奏，卻以一種極具蠱惑力的音調悠悠說道：““說出你們所知道的真相。”
玉衡長老率先開了口，聲音沙啞且帶著一絲顫抖：
“我們沒有與魔族勾結，翰長老之事…… 確實是天山宗掌門暗中授意。掌門妄圖透過邪修之法快速提升功力，以實現他稱霸蒼冥大陸的野心。
此事起初我等並不知曉，待發現時，他們已在後山偏僻山谷中建立了邪修據點…… 掌門還安排了親信協助翰長老佈置防禦與隱匿氣息的法陣，尋常人難以靠近。”
鳳汐染柳眉倒豎，怒喝道：“你們身為長老，為何不阻止？如此惡行，簡直天理難容！”
天樞長老面露慚色，“起初我們確有阻攔之心，但是當看到那些先行涉足邪修之途的長老，修為竟如火箭般躥升，力量與日俱增，心中便起了貪念。
而且，掌門承諾，待我們晉升到武祖級別，就可帶領我們飛昇上界。
所以，我們…… 我們沒能堅守住底線，最終也跟著同流合汙。”
鳳汐染鳳眉倒豎，美目之中怒火熊熊燃燒：
“你們身為德高望重之輩，本應守護正道，卻被私慾驅使，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今日留你們不得。”
言罷。
她素手猛地一揮，琴絃劇烈顫動。
琴音化作實質化的利刃，如洶湧的怒濤般衝向天樞長老與玉衡長老。
兩位長老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
琴音利刃瞬間穿透他們的身軀，鮮血四濺。
他們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滿是不甘與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