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派眾人在呼聲中驚起,匆忙從山洞中魚貫而出。
裴靈萱撲進了林沐陽懷中,整個人像柔弱無骨的藤蔓,纏上大樹一般,緊緊依偎在林沐陽懷裡。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滔滔而下:“沐陽……你一定要為羽瑤報仇啊!我親眼看見……看見龍淵國的人以及魔族的人,殘忍地殺害了羽瑤。”
林沐陽聽聞裴靈萱的哭訴,雙眼瞬間佈滿血絲,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他怒吼一聲:“帶我去現場!”
說著,將裴靈萱一把撈起,就朝著洞外奔去。
二長老緊隨其後,同時招呼其他弟子:“跟上,小心戒備!”
眾人如一陣疾風般朝著裴靈萱所指方向奔去。
林沐陽滿臉怒容,腳步如飛,手中的劍早已出鞘,劍身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
二長老神色凝重,施展法術加持速度,衣袂隨風飄動。
弟子們個個手持武器,眼神警惕,將裴靈萱和林沐陽護在中間。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峽谷處的大樹下。
林沐陽一眼就看到了林羽瑤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大樹底下。
他如同被猛獸撕咬一般,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朝著林羽瑤的屍體奔去。
此時,林羽瑤臉色慘白,雙眼圓睜,死前神情中仍流露出不甘與驚恐。
脖頸以扭曲的角度折斷,顯然遭受了極其殘忍的暴力對待。
林沐陽身體瞬間僵住,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想要觸碰林羽瑤的屍體卻又不敢,淚水奪眶而出:
“羽瑤,羽瑤!是誰如此狠毒,我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在這悲痛與憤怒交織的氛圍中,張翰強忍著內心的震盪,大聲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在山洞休息的嗎?”
自從靈虛派進入秘境之後,就誤入了一處沼澤之地。
眾人歷經艱苦才走了出來,晚上便尋了一處山洞休息。
因林羽瑤和裴靈萱是女子,他們特意隔出一處小空間給兩人。
所以兩人出了山洞,眾人起初並不知情。
裴靈萱抬起眼眸,淚水自她的臉上無聲無息的滑落:
“我……我睡到半夜,羽瑤說要去解手,我擔心她遇到危險,就陪她一起去了。我站在外邊等她,可……可沒多久,一陣陰冷怪風呼嘯而至,我頓感不祥,急忙閃身躲入一旁的灌木叢後,心中惶恐,連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龍淵國的二王子和一個散發著濃烈魔息的魔族之人,他們好像在密謀什麼。
突然,羽瑤走了出來......那二王子一言不發,陡然出手,羽瑤的脖子就被他輕輕一扭就折斷了。
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敢出手阻攔,只能火速趕回來報信。”
林沐陽聽完,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羽瑤…… 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自責與哀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沒有落下。
那眼神中滿是森寒的殺意,彷彿要將仇人挫骨揚灰。
“龍淵國,我與你勢不兩立!”
二掌門面色凝重如霜,手中的靈虛拂塵猛地一揮。
拂塵的銀絲在夜空中劃過凜冽的弧線,發出簌簌的聲響,恰似戰鬥的檄文。
“龍淵國與魔族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公然殘害我派弟子,此仇不報,我靈虛派威嚴何存!”
他轉身面向眾弟子,大聲喝道:“所有弟子聽令,即刻準備,隨我前去討回公道!”
而張翰眉頭微皺,神色中露出憂慮與憤怒。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馬虎。
“二掌門,此事非同小可,龍淵國與魔族敢如此行事,怕是早有預謀。我們需從長計議,以免中了他們的圈套。”
戴俊涔則滿臉怒容。
啐了一口痰:“什麼圈套不圈套,他們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還管他那麼多!先殺過去再說,讓他們知道咱們靈虛派可不是好惹的!”
他性子本就較為莽撞,此刻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只想立刻為林羽瑤報仇雪恨。
全然不顧可能面臨的危險。
林沐陽雙眼通紅,狀若瘋癲。
他霍然起身,“二掌門,我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要去。我不能讓